真要说起来那是不忍回忆,只记得暗无天日的训练,还有重复的动作。
散场的那天,方宁他们很认真的做了一次演练,一丝不苟,全程没有出一丝差错。
教官陈庆国要走的时候,男生们都主动为他送行,有的人还要求留下电话号码,女生还哭了,眼睛通红,抱着教官有些不舍。
陈庆国笑了笑,说道“那我们最后再来一次合唱吧,我起头,你们唱,日落西山红霞归,预备起”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手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听了心欢喜,夸咱们的歌儿唱的好,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方宁他们唱的热泪盈眶,唱的声音嘹亮,唱出了他们这个年纪本应该有的朝气蓬勃。
军训结束后的第二天,班上的人都窝在公寓里躺着,不用军训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用担心教官来突击查房,不用老早就起来开始做早操,对于他们来说,大学快乐的生活也随之到来了。
方宁每天都保持着正常的作息习惯,每天早上跑步,跑完后吃了早餐,就到校园内逛一逛,享受沿海城市的风光,回到公寓里,看着几个室友拌嘴,也是一种乐趣。
家里那边,爸妈偶尔打个电话过来关心一下,聊些家常,说他们和爷爷奶奶过的挺好的,不要挂念我们,安心在厦门上大学,有空了就多个几个电话过来。
就家里关心的问题,其他三个室友各有各的看法,像来自潍坊的齐橙,就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倒不是说他不想亲人,只是因为家庭有些矛盾,父母关系不融洽,经常吵架,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想起来了,就打个电话过去,问下基本情况,还有就是提醒父母该打生活费了,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季沉和张正义差不多,是属于隔三差五打电话的,湖北那边的人比较看重亲情,觉得子女在外,不管是吃的好住的好坏如何,都应该让爸妈知道。
张正义领了一堆课本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个有后座的单车,课本全绑在后座上。
“喂喂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老邱可是在办公室发课本,现在不去拿,待会去晚了,那就只剩下别人挑剩下的。”张正义从单车上跳下来,跟方宁等人打电话。
齐橙推开窗户,探出脑袋,“我说张正义,你怎么不帮我们拿啊”
“要本人签字的,我没法带领啊”张正义耸了耸肩膀。
齐橙关掉窗户,带着方宁他们就下来。
路过张正义身旁,方宁好奇的看了一眼,“你这单车哪里弄来的”
“一个长得特别猥琐的学长卖我的,一开始向我推销套套,我没要,然后向我推销手工艺品,我还是没要,最后我要走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一辆单车,说一百卖我了,我把价格讲到了五十。怎么样,我这杀价的本事不差吧”
方宁半蹲下来,检查了一下牙盘和车轱辘轴承。
然后,起身拍了拍手,笑道“挺好的,这个是翻修了好几次的,轴承接触面的磨损程度,还有链条里面的滚珠磨损也比较大。最多也就值三十,你赚大了。”
“靠那个奸商”张正义傻眼了。
校园内,某个正在推销保健产品的学长,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念叨道“谁在想我”
周一的早上,阳光明媚。
方宁他们迎来了大学的第一节课,金融信托与租赁,上课地点在嘉五201。
任课老师是陈善昂,经济学院金融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