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贵人连忙赔罪,夏侯随珠和临裳公主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管私底下如何,韵贵人是没有资格得罪客人的。
而且韵贵人很会看人眼色,慕凌宸的脸紧绷着,一脸不悦,时不时看着自己的目光略有不善,韵贵人也知不该莽撞紧拽着临裳公主过意不去。
所以韵贵人立即放低了身姿,脸上带着无辜的笑意,装作一副很和善的样子。
“临裳公主,我当真不是有意的……。”韵贵人说着手中举起一杯酒,“都怪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惹来误会,我这就向临裳公主赔罪。”
韵贵人还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这个时候又装作一副大度无辜模样,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前将临裳公主的底儿揭露,看众位大臣略带鄙夷的眼神就知道还是十分介意这回事,大约是很介意大雍派了这么一个女子来,显然是轻视了南曜。
夏侯随珠哼了哼,直径找了个位置坐下。
临裳公主微微笑,看向了韵贵人的目光一闪而逝的锋芒,“大雍是客怎会和南曜贵人计较,大雍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不懂礼之处,还望贵人莫要见怪,我的身份许有几分尴尬,不过并未有侮辱轻贱南曜的意思,众位莫要误会,来时本该是大雍皇帝亲自来一趟,只不过临时出了点事耽搁了,是我早就听说了南曜的风景迷人,人文优雅大气,有生之年忍不住过来瞧瞧,却不想差点让大家误会了大雍,实在是罪过。”
临裳公主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韵贵人的脸色却是青白变换,临裳公主的一番话看似是在自贬,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可实际却是将南曜推到了风口浪尖。
仿佛是在说泱泱大国也不过如此,度量如此小气。
韵贵人暗暗紧攥着酒杯,倒是一张伶俐的巧嘴,分明就是明褒暗贬,又指责韵贵人没规矩。
“临裳公主别介意,本公主来时也是如此待遇,早就听说南曜重客又是如此大国……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曜便是如此张狂,白白玷污了南曜这么多年的好名声。”
夏侯随珠讥讽的翘唇一笑,几句话将众位嘲笑临裳公主的大臣贬的抬不起头来,纷纷剜了眼韵贵人。
韵贵人小脸涨红,尴尬的下不来台,扭头盈盈欲泣的看向了一旁沉默的南曜帝。
“皇上,臣妾真的是无心的,并非此意……。”
韵贵人本就是小门小户出生,因姿色选入皇宫,熬了几年生了慕轻飒,才晋升了贵人身份,韵贵人从小见惯了人情冷暖,很会看人眼色,又有一张巧嘴儿,在后宫很吃得开,谨小慎微从不敢大意。
今儿许是见了临裳公主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便忍不住找个人发泄,刺激刺激慕凌宸,谁叫慕凌宸将慕轻飒留在了大雍做了质子,韵贵人不敢找慕凌宸的麻烦,便拐着弯来找临裳公主。
却不想这位临裳公主也不是一个善茬,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就让韵贵人成了众矢之的。
倒是让韵贵人小觑了她。
南曜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韵贵人,韵贵人浑身一紧,立即低着头。
“临裳公主莫要见怪,韵贵人今儿许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大雍这般重视南曜,南曜怎敢怠慢远道而来的贵客呢。”
南曜帝说着目光瞥了眼不远处的慕凌宸,“宸王,近日朕身子不爽不宜饮酒,你代替朕赔罪吧。”
慕凌宸的目光从韵贵人的身上收回,二话不说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