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侧妃的胳膊上何尝不是也有一粒守宫砂呢,可,那又如何呢。
“守宫砂?”赵承珏弯腰蹲下身子,嘴角翘起冷笑,“验!”
沈清澜闻言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守宫砂完好无损,又何须验证什么,“殿下不信任清澜,若是换成了九珠,殿下也要验吗?”
沈清澜已经被逼急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验了是真是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在这种局势下,真的也会变成假的。
赵承珏单手捏住了沈清澜的下颌,目光冰冷似铁,“你拿什么跟九珠比较,你不配!”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沈清澜的心,此时此刻的沈清澜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心里有一股力量在不停的嘶喊,“殿下,我为何不配,九珠又有什么好,为了九珠一个人,殿下不惜杖打这么多无辜的人,我和秦侧妃好歹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从未犯过什么错,殿下却是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逼着我和秦侧妃,我不服!”
秦侧妃愣了,倒是没想到一向温柔大方的沈清澜,性子竟然这么倔强,刚才秦侧妃虽然有心想问,但是触及了赵承珏的眼神,立马咽了回去,似乎只要一开口,赵承珏就敢掐断她的脖子。
“从未犯错?”赵承珏毫不遮掩脸上的厌恶,“孤问你,七年前那封信是谁调换的,又是谁借着孤的名义回了一封信。”
沈清澜愣住了,这个秘密藏在了她心里七年,当得知九珠回来了的时候,沈清澜就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安稳觉,始终忐忑不安,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书信没送到,否则九珠为什么还会跟着赵承珏来北缙呢。
“谁给你的胆子允许你这么做的!”赵承珏紧紧的捏着沈清澜的下颌,力道非常大,沈清澜痛的倒抽口凉气,被迫抬眸看向了赵承珏。
“殿下……早就知道了。”
赵承珏松了手,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仿佛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念在你曾陪伴过母后的份上,孤本想给你一个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妄做聪明!”赵承珏对着身边的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带沈侧妃下去检查!”
“是!”
两个婆子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抓住了沈清澜的胳膊,沈清澜用力挣扎,“放开我,我是清白的!”
沈清澜使劲的挣扎,不用想也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被人扒光了,尤其是在两个奴婢面前,沈清澜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才好,只是两个婆子力气很大,沈清澜挣扎不过,很快就被两个婆子拖拽着进了屋。
很快就传来了沈清澜的惨叫声,另一婆子很快就出来了,神色还有几分慌张,“殿下,沈侧妃撞墙了……”
秦侧妃闻言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这分明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根本就不留活路,沈清澜身后还有赵太后这座靠山呢,赵承珏也能不管不顾的就把人折腾成这样。
秦侧妃权衡利弊,立即跪在了赵承珏的脚下,“殿下,妾身有罪,妾身不该帮着沈侧妃瞒着殿下,沈侧妃的确是和侍卫有染,也是妾身亲眼所见,这样的人不配继续再呆在太子府上了,妾身有罪,妾身愿意自请离开太子府,去尼姑庵带发恕罪三年,日日替殿下祈福。”
赵承珏闻言斜了眼秦侧妃,“秦侧妃有此心,孤岂有不成全之理,去收拾吧,秦家那边……”
“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去说服秦家,一切都是妾身的罪过,和殿下无关。”
更和浮闲宫的那位无关,秦侧妃很快心领神会,自己和沈清澜只能有一个活着,需要借助活着的那位,来洗白九珠,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秦侧妃已经不指望什么了,只能尽快脱离太子府保住性命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