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快不敢有二话,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进去,身后的捕快也都迅速地跟了上去。
张捕快一边查验凶手,柳音音一边介绍,“我今早醒来之后,才得知父亲去世。我便带着人急忙赶了过来,管家早已将灵堂布置妥当,我便来了柴房通知李氏,并且为她送丧服。”
“等等,李氏是这个家的夫人,怎么会在柴房?二来,你是外嫁之女,这里的事宜为何还要你来处理?这个府中的人丁情况请告诉我。”
柳音音将柳青莲和柳青晖一一介绍了,“我大姐柳青莲乃府中嫡长女,奈何已经丫鬟城外的尼姑庵出家了。关于父亲去世一事,还是我派人如通知并且将人接回来的。三弟柳青晖是家中唯一嫡子,可他才五岁,自理尚且不能,如何能料理这种事情?无奈之下,管家才找到了我。至于李氏为何会被关在柴房,乃是她德性有亏,被父亲送至了城外的庄子,前几日才接回来,但父亲余怒未消,也是不肯原谅她的,因此将她关在柴房。”
“你满嘴胡言乱语,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当初父亲想把我送进将军府,你怕我进去之后抢了你的恩宠,所以设计陷害我,在我的茶点里下药,导致我失身与他人,成为大家的笑柄、柳府的耻辱。父亲、母亲无奈之下,将我送进尼姑庵,待事情的风声过去之后再将我接回来。可就是这个空档,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野男人,并且嫁祸母亲,说她德性有亏。母亲原本可以说出一切,可你却拿我威胁她,告知她若是不从你的安排,便要让我活不过明天。母亲无奈之下,只得认罪。父亲觉得此事有蹊跷,并未休妻,而是将她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一来事留出时间查明真相,二来也是想让母亲避开祸事。父亲因为你的事情急火攻心,才得了中风,你心中不知愧疚反而将府中唯一的嫡子监管起来。如今,你先是气死父亲,又杀了母亲,你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谁?”
柳青莲的一席话听得众人目瞪口呆,府中这段时间的变故,许多人心里是清楚、知道的。但那些衙役却是不知的,此时听到他这般义愤地述说,当即都气红了见怒视着柳音音,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怕是早就将她带走了。
“大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说?这事怎么会与二小姐有关系?”
“你闭嘴!你为求自保不受牵连,处处助纣为虐,你还有何脸面说三道四?”
老管家有些惶恐地看向柳音音,却见她面不改色地看着柳青莲,一点没有慌张、急躁之色。
“你说完了?你今日所说的话,捕快自会告知府大人,你可知你欺瞒知府是怎样的罪过?即便不是杀头,也够判你三年五年了,你这是何苦?”
柳音音不明白柳青莲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府中上下一百多人,又有谁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
柳青莲倒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管不顾地睁着眼睛说瞎话,绿柳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甚至有些担忧地看向柳音音。
张捕快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叫人将现场围起来之后,又让仵作验尸,随后冲着柳音音恭敬地说道:“夫人,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会第一时间跟知府说清楚,若是届时需要找您……恐怕……”
柳音音满脸和煦,“这几日父亲出丧,大多数时间我应该都在柳府。若是这里寻不到,你便去将军府找我吧。”
“好,那我们先告辞了。”张捕快实在不想在这里逗留,并且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今儿个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柳青莲见张捕快他们要走,双手呈大字张开,挡住了几人的去路,很是不客气地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