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宗政千逝身上的筋骨一寸一寸被重组,体内的热流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看不清它们的身影,一阵接一阵的疼痛让宗政千逝几次从昏迷中醒来。
他的嘴角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可里面的宗政千逝却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夜九歌终于按捺不住,立刻闯进门去。
宗政千逝安静地趴在黑乎乎的污水池中,歪着头靠在一旁的池边睡得正香,他那被咬破了皮的嘴角微微弯曲,似乎做了什么美梦,笑的正甜。
夜九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夜九歌安静地坐在地上,面前的小九乐呵呵地在夜九歌手心里打滚,时而舔舔夜九歌的手心,时而爬上夜九歌的怀里睡个觉,老远树上的小天却对小九十分鄙夷,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神兽,怎能屈尊于一个小小的人类身上!
“你怎么敢把刚炼制的洗髓丹给他用呢,万一他经受不住这份痛苦,死了怎么办?”银魂不知啥时候冒出来,望着一直不曾出来的宗政千逝,十分头疼地对夜九歌说道。
夜九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足半人高的银魂,“要是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了,日后还怎么去闯荡江湖。”“闯荡江湖有我们就行了,何必要带上他。”银魂凑过头来,十分不悦地瞪着夜九歌。
夜九歌被瞪得不明所以,“银魂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说着,夜九歌换了一副八卦脸看着银魂,银魂却依旧鄙夷地看着夜九歌。
“俗话说男女有别,你如今都已经有夫君了,还与宗政千逝这样眉来眼去,君楼墨不会放过你的。”银魂一边说一边丢给夜九歌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想起君楼墨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夜九歌就头疼,也不知道如今那家伙在帮什么。远在水云涧的君楼墨,战事吃紧,一连好几日都不曾睡觉,大概是察觉到有人想他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
“吱嘎”一声,小竹屋的木门终于被推开,夜九歌连忙起身向宗政千逝走去,“终于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这洗髓丹本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我真怕你挺不过来。”
夜九歌看着焕然一新的宗政千逝,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瞧你,连精神气儿都不一样,看来这洗髓丹是成功了!”宗政千逝呆呆地看着夜九歌,心里的感激不言而喻,“九歌,谢谢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宗政千逝的心跳仿佛漏了一个节拍,明明知道夜九歌只是为了报答他那日的送药之恩,可他依旧忍不住多想,明明知道不可能,可他依旧想要去争取。
“千逝,过几日就是武灵学院的新生测试大赛,赢的人能够进入青渊之塔历练,我在想所有的事情一定要经过实践才能成功,而这就是很好的机会。”
夜九歌看着宗政千逝,一字一句十分严肃地对他说,宗政千逝点点头,“这个我略有耳闻,相传青渊之塔内有极好的宝贝,这一次进去,我们还能守寡不少东西。”
夜九歌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少年啊,何时变得同自己一样贪财了……“九歌,到时候我来牵制楚星魂和宗政言枫,你保护好自己!”
“距离比赛还有些日子呢,我们现在先回去吧,免得别人担心。”“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夜九歌与宗政千逝又回到了临海阁,如今已是子夜,月明星稀。
窗外大海的浪潮声一阵又一阵,森林里的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