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觉得花景初还差了一点,他太自负,目标太高大上,不像他,从生下到现在,就只有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就差东风。他派出去密使此时应该已经到达南朱了,南朱的天很快就要变了,接着就是北玄变天的时候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上一次,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先太子居然给花顺做证明,这次,他再也不要什么意外了。
所以,他来信王府了。
“齐王叔,您今天怎么来了?”信王一进门就将心里的怒火成功地埋进了心底,一脸惊喜地望着齐王花迟走过去。
“我的好侄儿,王叔收到一个大消息,特来先告知呀。”花迟脸上悠哉的样子已经不见了,换成了忧国忧民的模样。
“王叔收到何等大消息?”花景初一愣。
花迟歪了歪头,“不如书房说话?”
*
早朝。
花顺坐在高高的九五之尊的宝座之上,底下两溜大臣恭敬地站得笔直。
春天,是一年最忙的时候,工部忙着修建水利,扩大开垦,礼部忙着春祭的事,刑部清点全国刑狱,吏部盘点地方中央和官员绩效,准备升迁或者降职的相关处理,户部则忙着给其他各部拨银子,只有兵部似乎闲得很,兵部尚书已经很多天的早朝上个字未奏了。
但今天,早朝上成了兵部尚书的主场。
据兵部刚刚收到的密报及明报,陈忠并没有死,经过大半年的养精蓄锐,重新集结了部队,听说已经盘旋在了虎牙关外。春水初融,双子河水位低,三阳县再无炸堤水淹大军的壮举重演,不过,这一次,三阳县的人似乎早收到了消息,提前全部迁入了关,留下了一座空城。
陈忠此次挑的是复仇的大旗,扬言要十天攻下北玄全国,并将太子花景开的人头挑在他的枪上。
这一次,是倾南朱全国之力。因为,他已经杀了南朱的皇帝和南朱皇室几百人,改了南朱国号为陈,改年号为灭北。
兵部尚书的消息无疑给北玄的朝堂带来了一枚炸弹,轰地一声,炸开了。
“陈忠这样都死而复生,难道是天不亡他,天不佑我北玄?”有人小声道。
“我国边防薄弱,无天险,无猛将强兵,光凭这区区一个虎牙关如何挡得了陈忠的虎儿狼之师?”有人瑟瑟发抖。
“陈忠为报复而来,那……”有人存着侥幸。
花顺眯着眼睛看着底下的朝臣,不能说他们没用,他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得也算可圈可点,是北玄长期疏于对国防的建设,正如他们所担心的,一无天险,二无兵将,如何与敌人一战。
他清了清喉咙,道:“各位臣工,可有良策?”
花顺的话刚落音,朝堂上突然一片静谧。
好一会儿,还未有半个人说话。许公公立在一边都替皇上觉得尴尬,这……冷场也太冷了一点吧。
突然,门外的站值太监高道:“太子,信王到!”
花顺脸上一喜,他的两个儿子今早齐齐玩失踪,兵部尚书又带来了这个坏消息,他就猜到他们两个应该是对想对策了,这个时候来,已经比他预测的提早了一些,他心里一松,提早说明事情解决得比较顺利,看来,这一战,并不是不可以一打。
花景开和花景初进来并没有献策或者主动请樱上阵之类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到了平时的位置。
“各位臣公有什么意见可直接提出来,这个时候,正是国家需要你们出谋划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