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吹响,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征了。
这一次出征,当今圣上李棣基亲自担任主帅,三十万大军,对外宣称有八十万,军民一心,粮草、士兵、武器,甚至是气势都是十分充足。
如此看来,这一次的出征,胜利是必然的事。
然而,事实却是,李棣基急于御驾亲征,急于铲除瓦靼这个心腹大患,选择了错误的出征时间。
几十万大军,光是在路途上就耗费了近一个月。
等到达瓦靼地界时,已是十一月,瓦靼地区已进入了冬季,气候一天比一天寒冷。
瓦靼人从小就习惯了故乡严寒的气候,寒冷恶劣的天气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大辉朝的人却是极不习惯瓦靼寒冷的天气。
行军数百里,千里迢迢从较为温暖的故土踏入瓦靼,还没有与瓦靼的军队交战,就已经有上万的士兵因为不适应寒冷的天气而冻伤或病倒,有的,甚至在还没与敌人交过手的情况下就客死异乡。
一时间,军队士气大减,好些士兵心里都有了回家的念头。
瓦靼那边的人显然是预料到他们对瓦靼气候的难以适应,竟藏匿起来久不露面与之对战。
如此一来,随着时间的拖延,天气会越发的寒冷,李棣基率领的几十万大军怕是不用与瓦靼大军在战场上正面厮杀就会被严寒的天气吞噬掉数万的生命。
派出数支侦察兵也没能找到瓦靼大军的藏匿痕迹,几十万的大辉朝军队分别白雪皑皑的原野上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边安营扎寨下来。
李棣基既是权威在手的大军主帅,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一路上身着保暖的貂裘,身边又有数不尽的人伺候着,倒没怎么被冻到。
他的营帐里生着火炉,火光摇曳生姿,营帐里温暖入春。
士兵或冻或病,军心也有所动摇,他心下也着急。
正在他两手背于后,在营帐内焦头烂额的来回踱步时,祝大宝撩起帘子走了进来,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汤婆子,面上带笑,忙奉到他眼前。
“皇上,快拿上这汤婆子暖暖手。”
李棣基心里忧烦急躁,睨他一眼才接过,忽又抬眼,若有所思的问:“这汤婆子你哪儿来的?”
“回皇上,奴才在席琏那儿弄来的。”
“席琏?怎又是他?”
听到席琏的名字,李棣基眼中生出不悦来,只略一犹豫就将刚接过手的汤婆子扔到祝大宝怀里,“拿去还给他,他的东西,朕不屑沾染。”
祝大宝不到十岁就被送到宫里当了太监。
他打小就伺候起李棣基,李棣基成了皇上,他成了总管大太监才得以有了尊严,在皇宫内外均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荣华。
他比谁都清楚,他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李棣基。
心想着,此次出征已经是艰难险阻了,李棣基要是冻着伤着,病了什么的,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好日子那可就到头了。
毋庸置疑,他比谁都希望李棣基能长命百岁。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忙小心翼翼笑着哄道:
“皇上,不拿白不拿,就拿着吧。皇上你身上穿的这件貂裘也是席琏大将军的,整个军队里,就他那儿御寒的物品齐全,若是把这些都还给他,皇上你若是冻坏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这……”李棣基语塞了。
想到席琏,他心里既气愤又充满无奈。
他本下了旨要席琏留守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