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抓到了一个那般可疑,多半是瓦靼奸细的人,李棣基那货咋就不赏赐自己呢?就算不赏赐,也该说句夸奖的话才对啊?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帐外有鼓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这样的鼓声,他们精兵营的人全都进入了随时要进入战斗的状态,个个手中拿好各自的兵器,在头儿的带领下,快速而有序的离开偌大的营帐在帐外排列成方队。
在男人堆里,夏不死的身高是较为矮的那一种,双截棍被席琏夺了去,她手中拿着长矛站在方队里较前的位置。
只听他们精兵营的头儿在前头扯着嗓门道:“半月前派出去的一队侦察兵回来了,他们已探查到瓦靼军的藏匿处,皇帝陛下有令,所有人即刻以最快速度往西北方向赶。所有人听我命令,向左转……”
席琏所在营帐。
“咚、咚咚、咚、咚咚……”
听着要军队立即行进的鼓声,席琏却是在火炉旁坐立不安,英俊的脸上没有面具的遮挡,一双不展的剑眉叫人瞧得真切。
“大将军,我们也即可出去,随大军出发吗?”戚卫问。
席琏不点头,也不摇头,时而看一眼门帘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满脸络腮胡子,名叫张魁的猛将满脸风雪气喘呼呼的掀开帘子疾步进了营帐。
他起身立即上前两步,急声问:“皇上到底怎么下令的?”
“大将军,皇上下令步兵营、铁骑营、精兵营、五军营所有人都出发往西北方瓦靼军藏匿处急赶。”
“……”席琏的脸色,沉了。
“呃……”倏尔,一声沉长叹息,摇头气愤而又无奈道:“如此求胜心切,必败无疑。若是这是瓦靼军故意让我军发现的藏匿痕迹,前方必定会设下埋伏。这样的命令,等我军进了敌军的埋伏圈,十之八九将是全军覆灭。”
听席琏如此分析,张魁、戚卫等人都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全都看向席琏,均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席琏少有的焦头烂额,踱步片刻,眼神凌厉看向张魁,“张魁,立即去把皇上拦下。”
“大将军,皇上已经出发了,为振奋士气,皇上领着铁骑营的人最先出发,属下这会儿去追赶,定是怎么都追赶不上了。”张魁很是为难的着急道。
可恶,李棣基这是要带着几十万大军去送死啊。
闻言,席琏不由心中咒骂,随即拿起黑色面具快速带在脸上,掀起帘子急速往外走,张魁等人见状,也都立即戴上面具,急速跟上他。
营帐不远处,有他们几人各自的坐骑。
出了营帐,席琏径直朝马走去,拉出最为彪悍的一匹黑色骏马一跃而上,不待身后的几位属下上马,已扯动缰绳让骏马朝着西北方飞驰而去。
兵贵神速。
李棣基下令日夜兼程,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至瓦靼军的藏匿处,将瓦靼军包围后一举歼灭。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他错误的指挥下,他和他的大军竟是以最快的速度奔进了敌军的埋伏圈中。
要赶往侦察兵所指的敌军藏匿点,必须经过一处四面环山的盆地地形。
就在他带领几十万大军全都进入那地形的时候,四面被雪覆盖的山上竟忽然一下子冒出瓦靼的士兵,他们头上戴着用藤条做成有利于伪装的帽子,个个手拿弓箭,如同地狱里索命的魔鬼般疯狂的叫喊着,拉动手中的弓弦,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