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心的笑容来,忙快步上前扶着他,恭敬道:“大将军,你昏迷快一天了。大将军,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你万不可随意走动啊,快躺下。”
“没事。”
席琏清楚自己的身体,自己体质好,内力也深厚,伤口经过包扎,即便是动一动、跑一跑也绝不会有大碍的。
他两条腿已落了地,坐直身,眼中带着期待的环看营帐四周,“她呢?”
“她?”军医微有些疑惑,忽而,恍然大悟。
“哦,大将军是指不死小兄弟吗?呵呵,大将军,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不死小兄弟几乎是一直守着你,都没合过眼。我说鱼汤补身,一个时辰前,她出去到两三里外那条结冰的河里捕鱼去了,说大将军你若醒了,准能喝到鱼汤……”
一提起夏一梦,军医脸上就带着欣赏和喜欢的神色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仿佛夏一梦是他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有趣,最值得他和别人说道说道的人。
不等军医说完,席琏便已站起身,迈开长腿大步的往营帐外走。
英俊苍白的脸上是那迫不及待的神情,那样子,好似要急着去做什么事,或急着要见什么人。
军医回神过来,他人已出了营帐。
军医这才急了,忙追到营帐门口,“诶,大将军,大将军,你去哪儿啊……你受了重伤才醒来,不能走那么急啊……”
军医所说不假,离军队扎营的地方两三里远处,果真有一条结了冰的河。
已是深夜,四处白雪皑皑,即便天上没有一颗星星,眼睛也能看清周围事物。
来到这条结了冰的河边,想必,他定是来找夏一梦的。
心里急着想要看到她,身受重伤才刚醒来的他就像猎犬一样轻捷、矫健。
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有效的运用,雪地上,空气里,只要是夏一梦留下的每一丝痕迹与气味,他都绝不错过。
沿着河边走,穿过一片被严寒压垮的枯枝树林,他终于在月与雪的光影中,看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
那人浑身湿透了,脸上有大大的痣,脸还黑黑的,既狼狈瘦削,又黑黑丑丑。
只见她一会儿往水里扎猛子,一会儿又从水里冒出来爬到岸上,忙碌疲惫的身影,他却是看得近乎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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