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琏津津有味的吃着烤鱼,目光却是一刻不离的追随着她的身影,问:“夏不死,你去哪儿……”
夏一梦没回头,“我不去哪儿,我就在这儿。”声落,她便停下了脚步,与他的距离只有十来米远而已。
只见她蹲下身,脸上含笑,堆起了雪人。
席琏几乎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也不知是被她专注认真的模样感染,还是别的什么,不一会,竟放下手里的鱼,起身朝她走了过去,竟蹲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堆起雪人来。
对于席琏的参与,夏一梦挺有些诧异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看他一眼,心里甜甜的笑笑,继续埋头认真的堆雪人。
就这样,两个人就像两个童趣未泯的孩子,堆雪人堆得不亦说乎。
这个晚上,在他们各自的心中,都是美好的,多年后,他们还清楚到记得这个晚上……
一个月后,军队回到了邺城。
李棣基率领的这次出征,伤亡五万多人,这无疑是一次失败的出征。
席琏在战役上的临危不乱,英勇无比的带领军队突围的事迹迅速传播开来,席琏的威望更高了,也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
这是李棣基不愿接受的,但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也不能把席琏怎样。
他若是要为难席琏,他必定会落个恩将仇报的帽子在头上。
所以,回到邺城,回到皇宫,他心里再怎么不想,也还是下旨重重赏赐了席琏。
他自然还记得救他脱险的夏一梦,不仅下旨封夏一梦为左将军,还赐给她一座大的宅院。
——
“今天我容身为左将军,这都是在座的各位兄弟的支持,今天我太高兴了,今晚大家敞开肚皮好好吃喝,我们一起来一个一醉方休如何?”
终于如愿当上了将军,夏一梦甭提有多高兴了。
手里端一碗酒,忽的跳上一张桌子对前来自己的新宅院祝贺自己的精兵营弟兄大声道。
“好。”
“呵呵呵,好,今晚一醉方休。”
她如此一说,底下的人哪有说不好的。
都替她感到高兴,均是笑容满面,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好些人围着她,争着、抢着要敬她酒喝。
“夏不死,恭喜你哦,这碗酒我敬你。”
“哈哈,夏不死,你真行啊,这么快就当上了左将军,我们真是羡慕死了。”
夏不死心里止不住的高兴,来者不拒,不管是谁敬的酒,她都喝。
就这样,纵使她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最后也醉了,醉得几乎是不省人事。
她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在醉得眼皮打架的时候,似乎有个穿着白色常服的颀长身影进了她的宅院,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记得了……
简洁古朴的房间里,有一张雕花木床。
窗幔并没有被放下,一眼就能看见,喝醉酒的夏一梦和衣躺在床上。
房间里除了她,居然还有一个人,一个身材颀长,五官英俊立体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前一门心思投怀送抱,想要征服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席琏。
她是真的喝醉了,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说是睡着了吧,却时而会吧唧一下嘴巴,流出点口水来,偶尔还会挥挥手喃喃的说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
“死老头,你真行……靠,本姑娘偏不听你的……我、我看你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