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那的人,是齐宗人府二房的嫡子,名为齐瑛,与齐鸣乃是堂兄弟。
宁思晴在京都经常参与宴会,许多年纪相仿的公子贵女,她都早就铭记于心,而如今,这齐瑛出现在这的原因,只有一个
相亲宴。
果不其然,爹爹告诉她,“今日是为父约了齐公子,思晴你便与齐公子好好聊聊吧,如果没有意见,你们的亲事,为父便做主为你们定下了。”
“我有意见。”几乎是宁云迹话音一落,宁思晴便起身出声,“爹爹,我与齐公子不合适。”
静坐的齐瑛,脸上的神情略有些受伤,却依旧认真的看向她保证道。
“宁小姐,我是愿意的,齐瑛倾心与宁小姐,可以保证宁小姐嫁入齐府之后,与在丞相府一般无二,绝不会有妾室。”
这话,正是宁云迹愿意听的,“如此甚好,思晴啊,齐公子满怀诚意而来,为父与你祖父商议过,觉得齐公子与你乃是良配,你好好考虑考虑吧,等你考虑好了再说。”
言罢,再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离开了清风阁。
雅间之中,面对齐瑛的拳拳之心,宁思晴坐立难安。
她心里大概明白爹爹和祖父的想法,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京都的女子大多十五六岁成亲生子,再晚也不过十七岁,一旦超过这个界限,那些百姓口中大概就能传出一千种的猜测流言。
而她,如今已经十九岁了。
丞相府上下都很开明,她不愿成婚也不曾有人在府中嚼舌根,可是外面的流言,却没人止的住。
从她十七岁那年,那些传言就越传越离谱,除了诋毁她的名誉之外,连带丞相府也遭受了不少的指责和冷言冷语。
而如今,爹爹和祖父大概是觉得,这种流言也该阻止了。
阻止的唯一好办法,便是她早日成亲。
宁思晴心里百感交集,静默不语。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宁小姐。”齐瑛略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伸手递过来一杯热茶。
“齐瑛知道,宁小姐心里的人是四皇子,可四皇子心中并无宁小姐,宁小姐等了这么多年,也足够了。
京都的那些流言齐瑛也听过,但齐瑛并不赞同他们的说法,宁小姐此乃真性情之举,不仅不该诋毁,反而让人心生佩服。
然,女子的年华不过短短几年,宁小姐也该为自己考虑了,齐瑛是真心喜欢宁小姐,也一定会对宁小姐好,宁小姐不妨考虑考虑齐瑛,给齐瑛一个机会,如何?”
宁思晴没有接茶,只是抿着唇看着他。
齐瑛这个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多年前的三大宗人府中,只有齐宗人府格外不同,不管是齐鸣,还是齐瑛,他们的性子大多淡然,在京都里也声名不显,不注意的话,只怕都没几个人记得他们。
可宁思晴却很欣赏他们的性子,至少温润讨喜,不势力。
所以如今齐瑛说的话,她也相信七八分,可是,她实在做不到,为了一个年华易逝的借口,去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她不想这样,哪怕外面对她的诋毁,已经到了一种极深的境地。
宁思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挡住了那递来的热茶,摇了摇头,抱拳道,“齐瑛公子,思晴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恕我不能答应。”
那一天,宁思晴是落荒而逃的。
她太怕见到齐瑛失望的眼神,也太怕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在齐瑛的诚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