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怎么说话呢?爸这叫坚持原则,这是为天下的官员树立清正廉洁的榜样,你怎么能不理解爸爸呢?”
“你坚持原则,你清正廉洁了,我呢?人卞家妖精一天换三套衣服,一套衣服只穿一次,我呢?一个星期才买一套新衣服,一套衣服穿一年,寒酸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怪我?你都不配当爹,连女儿都养不起,你清正廉洁有个屁用啊?你都不配生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呀?”江雨心三天一大闹,见天一小闹,次次都把江光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每次生气,他就狠命地抓头发,抓着抓着,头上的头发就变没了。
“好,好,好,都是爸不对,爸跟你赔礼道歉,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有个屁用啊?二十多年了,你除了对我说了无数的对不起之外?还干了什么?”
“心心呀,你要理解爸爸,爸爸虽然对不起你,但对得起国家呀。”
“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您是有国,但您的家呢?我妈呢?都被你气死了。哎呀,看看,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新买的呢,才穿,爸,你这人怎么这样?”
“诶,换,换,快去换干净的。”
“没出息,这事儿要是卞煜轩碰上了,肯定给她妖精一张黑卡,想怎么买怎么买。哎呀,真是跟你说不清。不想理你了,我要去买新的。”
“好,好,好,买新的,买新的,拿爸爸的工资卡去买。诶,你倒是吃了再走啊,爸托人专程从八仙山给你弄回的穿山甲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就不会出去赚点钱我花花?我要住洋房,我要买豪车,我要天天变着花样吃山珍海味,我要像皇帝一样每两个小时换一套新衣服。你能做到,可你就是不做,你根本就不爱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江雨心丢下吃瘪的父亲,狠狠地关上了门将整个楼都震得颤了两抖,一点都不知道她已经二十六了,还在耍六岁的孩子脾气,过了十八岁,就该自己去追求想要的生活了,而不是成天在家里抱着门框子耍横。
出门爬上车就给死党打电话,道:“霞霞,在哪儿啊?烦死了,快出来陪姐喝酒,梦幻酒吧,我请客,你付账。”
半小时之后,仙霞坐到了已经喝完两瓶酒的江雨心身边,道:“姐,又怎么烦了?”
“还有什么烦?没听见卞煜轩那只老狐狸又开始嘚瑟了吗?马蒂,居然狗拿耗子,管上老不死的了,你说他是不是钱多了烧的?全国老不死的几个亿呢。”
沈仙霞知道江雨心的妒妇病又犯了,这不是在骂卞煜轩,而是在对卞曲不爽,那丫头凭什么家里比所有人都有钱,长得比谁都好看,成绩比谁都好,人缘比谁都棒,连那些瞎眼男还全都爱她?
“心心,我知道你是在烦那个狐狸精,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我想你的心情一定立马就好。”
“屁,你那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
沈仙霞虽然一点都瞧不上江雨心,没有女孩样,粗俗得赛过乡里大娘,但人家爸爸可是她爸爸的老上级。
卡在副司令上,总转不了正,她爸还指着她能公关江雨心在她爹面前美言几句,好变副为正呢。所以尽管从未从心底瞧上人家,但一直在给人家抬桩,也不在意江雨心的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