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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善泅者死于水,纵使舞衣一族历来相传百毒不侵,就如剧毒之旁必有解药,上天怎会允许一个种族如此受到厚爱,舞衣一族唯怕巫山脚下开满山野的芜幽草,此草对于普通百姓是止血圣药,对舞衣一族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娘亲!娘亲!
小小一张密宗硬纸,君瑜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摩擦了无数次,此时睡意早已消失,眼中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她将纸片按在心口,翼般长睫轻轻颤抖,瞬间小溪般蜿蜒而下。
君瑜任那泪水在自己脸上肆流,她轻抿双唇将泪水抿进嘴中,苦意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娘亲啊娘亲,这苦味比得上您当年所尝的万分之一的滋味吗?
她知道此时在即墨晗面前不宜表现出任何情绪,可就算看到了如此寥寥数语,她也忍不住揣测母亲当年的一番辗转经历和无奈孤苦之心。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心里面有根针在细细地扎,似帮她开了泪水的闸。
即墨晗在旁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痛哭的小女孩或一千二百岁的仙人,他确实心有疑虑,短短一人身份简介竟看得悲悸痛苦,那弥漫开来的悲痛之感深沉压抑令他也有些胸闷气喘,但聪明如他未开口询问。
半晌,君瑜情绪终于缓和下来,接过即墨晗递过来的茶默默含了一口,她用有些嘶哑的喉咙勉强道:“人多风流,看见此女之母不禁想起些许自己年轻之事。”
看见即墨晗恍然大悟般点头,君瑜不禁有些无奈,这位十王爷虽也是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弄臣,但对于旁人说的话语似乎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点头相信,虽懂人情世故,但似从不玩笑也看不出别人的玩笑话,君瑜那句“老朽也才一千二百余岁”他竟毫不迟疑便信到了现在。
看君瑜似一番情绪抒发完毕已平静下来,即墨晗犹豫道:“仙人,您看?”
君瑜放下手中茶,捏着那张硬纸站起,眼里闪现着即墨晗看不懂浮光掠影,她迈开脚步:“从现在起,我就是君瑜。”
即墨晗似突然想起什么匆忙追出去:“一直忘了问,仙人原来如何称呼?”
已行至书房院外的脚步未有丝毫停顿,君瑜平静无波的声音淡淡似从远方传来。
——“君瑜。”
“……”
即墨晗直愣愣站在书房门口,从来一根筋,生命中未出现过玩笑话的他,似乎在此刻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题外话------
终于要回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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