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造反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肯定会流血死人。”秋水寒回答的淡然,“至于有没有把握祖母无须担心,没有把握我也要把它变得有把握。”
秋老夫人的脸当场就暗了下去。
这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把握。
“你简直是在胡闹。”秋老夫人怒喝,“你这是拿秋家上上下下五百口性命不当一回事。”
秋水寒表示很无辜。
造反这种事情谁能有绝对的把握?
若非逼得没办法了谁愿意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来造反呢?
“祖母放心,不论如何孙女一定会保证秋家的周全,将死亡人数减少降低到最低。”秋水寒向秋老夫人保证,也这是她最大限度能做的事情。
秋老夫人瞪着秋水寒,“你到底是如何说服你父亲的?”
秋老夫人想不通,秋光耀现在已经处于这么一个高的位置,他何苦还要去造反?就算秋水寒成功了,秋光耀的位置也不会比现在高。
“父亲位居权臣,手握重兵,皇上想动父亲已经很久了。”秋水寒脸色一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祖母想想这几年父亲的处境,皇上处处提防,多少次明里暗里的刺杀,这丞相府里不知道有多少皇上的眼线,父亲的一举一动全在皇上的监测之下。就算父亲不反早晚有一天也会被皇上找个理由撤职抄家,现在造反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祖母,水寒这么做是自保。”
秋老夫人怔了怔,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秋水寒。
她活了这么一把岁数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通彻。
皇上这几年对丞相府颇为不满,她一直想着秋光耀手里有重兵,皇上不敢轻举妄动,她千想万想唯独没有想到,这南绍是皇上的,皇上如果真的想动丞相府,丞相府只有死路一条。
秋水寒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又用手指夹起一块点心喂到嘴里,晚上没怎么吃饭有点饿了。
翩然起身,秋水寒对着秋老夫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水寒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祖母是个明理人,一定会明白水寒的苦心,水寒也不多说了。天色不早了祖母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话音落下不等秋老夫人回话,秋水寒打开门走了出去,香草和艾叶在外面等着,一看到秋水寒立刻围了上前。
“小姐,您没事吧?”香草担心地看了一眼秋水寒。
“我能有什么事?”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祖母好久未曾看到我了,唤我来过来斜斜旧。香草去让人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香草上上下下打量秋水寒,见她无事这才放心下来,匆匆走了。
秋水寒的视线落在艾叶脸上,“你不会武功留在梅苑。”
“是,小姐。”艾叶点头应了一声。
丞相府大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了,小方子与香草站在马车前,秋水寒一出来直接跳上马车,“去如意楼!”
小方子挥着马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得得地跑开了。
如意楼此时一片平静。
下午闹了一场,如意楼早早地把门关了,后院里一片热闹。
秦珏兴奋的有些异常,拿起酒坛子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来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笑如意头疼不已。
一个个的全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下午秦珏大发公主大威,要不是笑如意赶来的及时,现在秦珏肯定在刑部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