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院长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离开疗养院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秦院长开始努力地回忆,生怕自己回答不出来,会被慕臻一脑袋给崩了。
那个疯女人离开之前说过话了吗?
他当时只顾着把那个女人压在身下,哪有心思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慕臻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秦院长。
秦院长感到自己就像是被死神给盯住了一般,浑身都痉挛式地惧怕地抽搐。
巨大恐惧带来的深度压力,终于使得秦院长的脑海闪过一条重要的信息,“对,对了。她好像说过,说马上就要夏天了。她想出去给她的儿子买几身夏天的衣服。还说从她儿子出生后,她就再没见过他。她说过几天就是她儿子的生日,也就是今天。她问我能不能在她儿子生日的这一天,给她一天的时间。我当时心里可怜她。所以就破例……”
收到慕臻冰凉的眼神,秦院长这才没有继续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说到底,这位秦院长根本动的根本不是恻隐之心,而是一颗好色之心罢了。
“季姗姗当初,怀的是死胎。”
慕臻语薄唇微勾,盯着秦院长的眼睛,笑着道。
怀的是死胎,又如何能够给她儿子过生日?
何况,那死胎的冥诞也不是今天。
季姗姗撒了谎。
秦院长的心忽然被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所截获。
当然,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秦院长的话忽然提醒了慕臻,当初因为生下死婴而神志不清的季姗姗,很有可能已经恢复了正常。当然,到底是真的恢复正常了,还是疯得更加厉害了,还有待商榷。
无论如何,既然季姗姗记起了那个死婴,那么很有可能,他是带小柒宝去了季家陵园——
当初那个死婴安葬的地方。
慕臻站直了身体。
方才出去打电话的斐度推门进来,“阿四,我已经报了警。警方很快就会到了。”
从方才医务人员的反应当中能够推断出,这位秦院长必然不是第一次对病人下手。这种情况下,只要对疗养院进行彻查,必然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已经报了警?
“不……”
秦院长声音沙哑,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躲不过去了。
为了以防院长以及相关人员逃跑,斐度跟庄晏留在疗养院等警方赶来。
一个人驱车,去往季家陵园——
……
“孙小姐?孙小姐不是在西郊的疗养院吗?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孙小姐”
在赶往季家陵园的途中,慕臻给看守季家陵园的一位看守大伯打了电话。
看守陵园的大伯姓叶。叶伯接到慕臻的电话,满心的疑惑。
从山脚去往陵园,只有一条路,季姗姗如果真的带小柒宝去了陵园,必然得经过叶伯看守的大门。慕臻清楚这位叶伯的为人,叶伯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对季封疆对季家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看守陵园也都是尽忠职守,不存在上班摸鱼这种情况。要么,他猜错了,季姗姗并没有带小柒宝去陵园,要么,季姗姗用了某种方法,瞒过了叶伯。
慕臻换了个问法,“今天陵园有没有出现过陌生或者是可疑的面孔?”
季家陵园,藏的不仅仅是季家直系的先人,支系跟旁系的先人也大都葬在此处。如果季姗姗乔装打扮了一下,叶伯未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