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周嵩倚靠着墙壁,蓬头垢面,脸突然苍老了一般,多了些皱纹,唯一通往外界的窗户漆黑一片,当窗户再亮起时,他将要流放边疆了,突然门吱呀的开了,狱卒们像是睡着了一般,突兀的进来了两个人,周毓清摘下了斗篷,百里烨则是一如往常傻愣愣的抓着周毓清的手臂。
周嵩抬了抬眸看了一眼周毓清放纵的笑了起来说:“没想到老夫最后是被自己的女儿给算计到了如此境地。”
周毓清淡淡的开口反问口气说:“女儿?周大人觉得自己哪点算父亲。”
周嵩嘲讽的说:“你是说老夫心狠手辣?你呢?你看看这满门的人,你做的可不比老夫来的仁慈。”
周毓清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嵩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仁慈,周大人,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若说了,我兴许可以放了你最宝贝的女儿周毓昕。”
周嵩脸色一变说:“你想做什么?她是你姐姐,你就如此心狠?她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殃及无辜?”
周毓清眼神一凌瞥向周嵩一字一句说道:“周大人当年不也是为了母亲的巫蛊之术才骗了母亲的身子强娶的吗?结果哪曾想母亲根本不会为你做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得知徐挽也可以做到就纳了徐挽为妾,母亲抱着我投水而死,你却说是我克死的。”
周嵩一脸震惊的看着周毓清结结巴巴说:“你,你当年不是傻子?不不不,你是傻子,你母亲死相如被吸干精气,这不是克死是什么?”
周毓清眼神清冽的看了一眼周嵩说:“看来你在牢中消息不灵通,徐挽所谓的蛊术是一种禁术,用水蛭吸干面容娇媚的女子的精血制成胭脂,你那后院不知道睡着多少的冤魂,那茂盛的血红色的桃花树,周大人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什么种植供养出来的吗?那都是少女的尸首,血终究带腥气,所以徐挽献给京中贵妇的胭脂中带有浅淡的血腥味,一般人闻不出来,周大人觉得母亲那模样是怎么死的?”
眼看周嵩变了脸色周毓清冷漠的说道:“周大人还记不记得起徐挽的来历,若是记得起,我可以考虑放了周毓昕。”
周嵩冷冷的瞥着周毓清说:“你查徐挽做什么?老夫和昕儿一同流放,性命岂是你能做主的?”
周毓清侧眼不屑,甚至有些残忍的看着周嵩说:“徐氏的胭脂笼络了贵妇,闲聊中不知道那群贵妇都透露了点什么官员隐私给徐氏,我可以凭空捏一两个,万一中了那些官员的心,周大人觉得你们路上还能一路顺风吗?更何况,你那宝贝女儿还是离国第一绝色。”
周嵩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连忙捶胸口咳了咳妥协说:“你,你,昕儿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待?自小她就护着你,好吃的都给你,你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像个恶魔一样。”
保护?笑话!周毓清对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浅淡的说:“周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行走在人间的恶魔。”
周嵩完全没有料到周毓清是这样的反应,指着周毓清说:“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王爷,你看见了吗?她说了些什么?”似是气急,周嵩转头对百里烨说着,祈求一个傻子能够把这些话宣扬出去。
哪曾想百里烨气鼓鼓的拽着周毓清的胳膊,凶凶的跟周嵩说:“娘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