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陈浩南在,三里村的村民只是侧目多看了一眼,就各干各的事去了。
他们不可能掏空家底给别人治病,但也不会阻拦别人治病,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人,本来村子里人就少,对外的时候就很容易底气不足,这也是他们村对外那么团结的原因所在。
赵大夫在陈浩南的带领下进了一间茅草屋,看着透过屋顶投在地上细碎的光,可见这屋子有多破了。
一旦下一场大一点的雨,说不定就能把屋子给冲了。
早在没来进屋的时候,便听到屋里的哭嚎声,进到了屋里,更是魔音穿耳。
一个穿着打满了补丁,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打补丁,破折一个小洞的妇人头发半白,正在趴在一张看着不是很结实的床边,在外面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大娘,大娘,八斤会好的,我带了大夫来给他看病了,你快起来让大夫给他看看。”
难为陈浩南一个糙汉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八斤娘起来。
八斤娘眼睛都要哭肿了,听到陈浩南的话,利索地爬了起来,边拧着鼻涕边催促道:“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家八斤看看,他头上让人给打了个窟窿,那该天杀的小兔崽子,心肠也忒狠了,打人怎么能打人家脑袋呢?这不是要我们家八斤的命吗?”
赵大夫听着耳边的碎碎念,烦躁地侧头看陈浩南,陈浩南立马意会。
走到八斤娘身边,劝慰道:“大娘,你先出去外边等着吧,让大夫好好给八斤诊断一下。”
八斤娘眼眶红红的,不想出去,但是又不敢得罪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只能叮嘱陈浩南道:“南子啊,你帮我好好看着八斤,我就他一个命根子了,这么苦都熬下来了,大娘可没法再失去这么一个儿子了。”
陈浩南听着八斤娘的叮嘱,鼻子也酸酸的,“会的会的,赵大夫医术了得,一定能把八斤医好的。”
赵大夫耳朵立时翘了起来,清咳了几下,道:“留下也行,就是别发出一点声响影响我。”
八斤娘不等陈浩南说话,立马点头应承下来了。
“一定不打扰大夫您。”
过来看过了,米兰儿和虎子就出去了。
过来的时候,穿过村子,米兰儿就看到了这个村里年纪比较大的老人,或者还小没什么力气的小孩很多都在做草编,看到虎子的时候比看到村霸南哥还要热情。
米兰儿知道这大概是因为虎子教他们草编的原因,只不过他们手里打着的草编实在不怎么有水平。
虎子带着米兰儿到自己屋里,虎子的屋里也正放着一只竹篓,一个簸箩,簸箩上放着一个编了一半的草编。
而在墙角放着一堆蒲草,明显是上次在自己家带过来的,看着没有少多少的样子,就知道虎子这次应该是没有再把草发给别人做了。
虎子察觉到米兰儿看向墙角的视线,摸着脑袋道:“兰姐,这次我没有再把草分给村里人了,他们自己上山割的草晒来编的。”
米兰儿笑了笑,“醒目了。”
然后,米兰儿又不经意提起似的,“你现在还教村里人编草编吗?我刚刚进村看到了不少人在编,不过似乎编得并不怎么好?”
虎子听到米兰儿这话,挠了挠头,“上次之后我就没怎么教了。”
米兰儿就知道这个愣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做了,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现在把人教得半生不死的反倒不好,他们浪费时间不说,拿出去卖也没不了多少钱。”
“虎子,在家啊!”一个又黑又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