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福呢？
目光在周围略微搜索了一遍，除了这个黑雾怪和徐谦就没有别人。再一联想到这个黑雾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海中划过，却有些叫余阳惊讶。
“你是…陈天福？”
陈天福沉默了一阵，缓慢的点了点头，一双红眸闪了闪，微微低头不难让人看出她的消沉。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余阳虽然确认了黑雾怪是陈天福，但可不会直接放弃防备的靠近。
“晶核…吸收…”
“你的意思是，你吸收晶核之后就成了这样？”
“满足…很多…”
余阳略微思索了下，又猜测。
“晶核吸收的很满足，于是吸收了很多，就变成了这样？”
“活着…的感觉…很开心…”这样一句陈天福说的比较长，声音虽然难听刺耳，但在她可以小声的情况下，还能勉强接受。
余阳微微皱眉，试探的将这句话翻译了一遍。
“你觉得…吸收晶核之后有种活着的感觉，这让你觉得高兴对吗？”
陈天福的心有一点雀跃，有人明白她。点点头，陈天福看着余阳有种明白，古人为什么说知己难觅。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够这么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仿佛那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她能读懂她。
陈天福有些克制的朝着余阳迈出了一步，想要靠近的心在跳。
砰！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陈天福的胸口被侧方的子弹从背后穿透，带出了一道喷溅的血液。
她向前倒去，动作仿佛慢镜头，一点点的倒下，她慢慢回头，眼中还带着迷茫。
一个狼狈的男人，在不远处持着手枪正对着她，枪口还有一丝热气在缓缓升空，金属制成的枪身泛着冷光，却抵不过那人眼底的冷酷，叫人寒气直冒。
余阳心头一颤，整个人都有种掉入了冰湖一般，浑身发冷。
好半响才眨了眨眼睛，敛去眼底的情绪。
“钟凯，你没事乱开什么枪。”平静的声音，仿佛浸入了寒气，余阳难得认真的看着钟凯，褪去了玩世不恭万事不挂眼的姿态，这时候的她，看着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
钟凯对上余阳的双眼，只是冷漠的将枪收了起来，没有任何回答。
意料中的冷漠以对，余阳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倒在地上的陈天福身上。
黑雾渐渐消散，露出了那一身从来不合时宜的大衣，被杂乱黑发掩盖着脸庞的陈天福，此刻大衣之上有一处明显的孔眼，是在接近心脏的位置，它正涓涓往外冒着血，缓缓渗透了大衣，血渐渐晕开，像是一朵花艳丽的盛放开来。
陈天福从不离手的酒瓶，就跌落在了她的脚边，咕噜噜的滚了一圈，停在了一旁碎裂的墙边，染满了灰，不复从前被主人精心爱护的模样。
也许是跌落的时候松了口，里面的酒液从瓶口慢慢的渗了出来，一滴，一滴，酒香逐渐四溢。
“王！”
也许是看这个情况已然有些不妙的意味，捂着胸口的声惑眸光微亮，从地上爬起跪下，低着头继续煽风点火。
“就让声惑为您消灭这个胆敢冒犯您的人吧！”说着，声惑抬起头，朝着钟凯的方向看了过去，眼神满是凶狠的杀意。心中却得意洋洋，这样一来，他们就会陷入互相残杀的地步了吧？哈哈哈，人类的心思可比丧尸阴暗多了，都无需多加言语，就能让他们各自猜疑以致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