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又一次围了兴庆宫,却因为天子突然昏迷,最后只能作罢。
朝臣们很不甘心。
天子到底在想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松口立皇储,难道非要坐视天下大乱吗?
万一皇子们还没赶回京城,天子就一命呜呼,届时该如何是好?
莫非还真要立一个小皇子为皇储吗?
简直就是荒唐。
有朝臣在兴庆宫逗留不去,被内侍们请出去。
“请诸位大人不要吵着陛下歇息。等明儿陛下醒来,诸位大人再来请旨也不迟。”
“哼!一定是你们这些阉人在陛下耳边进了谗言,让陛下迟迟不肯下旨立皇储。”
“诸位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等皆是陛下的奴婢,只听陛下的吩咐做事。”
“你一个阉人,滚开!叫陈大昌出来,陈大昌,陈大昌你给我出来。”
陈大昌带着人走出寝宫,“在兴庆宫无故喧哗,是为不敬。全都赶出去。”
“陈大昌,你敢!”
“咱家是奉命行事,有何不敢。统统赶出去。再敢闹事,叫金吾卫进来。”
成大昌目光深沉,并不给朝臣们面子。
内侍们得了命令,哪里会客气。带着一众小黄门,强行将朝臣们赶出兴庆宫,甚至是直接赶出皇宫。
朝臣们极为愤慨。
第二日,组织了更多人员冲击兴庆宫。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从禁军到五城兵马司,全都不得安宁。
甚至连金吾卫,也是人心浮动。
若非韦忠弹压,怕是连金吾卫也要跟着乱起来。
兴庆宫上下人等,全都成了朝臣们口中的乱臣贼子。
“阉货误国!”
有朝臣发出震耳欲聋地呐喊,应者如云。
更有甚者,直接打出了清君侧,要将阉人干翻。
“公公,这可怎么办?”
有内侍慌慌张张,跑到陈大昌面前请教。
陈大昌半点不慌,“慌什么慌,一帮文臣闹腾有什么可怕的。吩咐下去,叫禁军侍卫看好皇宫门户,不准那些朝臣进宫打扰陛下。除非陛下宣他们觐见。”
内侍领命。
然而陈大昌低估了那些朝臣的勇气,也低估了某些人的野心。
以至于当他听见宫墙内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时,才知道自己错估了人心。
“陛下,您这一步棋怕是要葬送大周的江山啊!”
陈大昌只能带着人护卫在天子身边。
天子从沉睡中醒来,得知有人冲击宫门,实为造反,竟然呵呵呵笑地笑了起来。
陈大昌跪在地上,“请陛下尽快拿定主意,迟了怕是来不及啊。”
天子扶着内侍的手坐起来,“闹事者名单都登记了吗?”
陈大昌躬身说道:“所有人全部登记在案。”
“外面是怎么回事?”
“已经派人查看。希望只是文臣们冲击皇宫。”
“不,不是文臣。”天子摇头,“听这动静,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造反了。”
一听造反,寝宫上下齐齐变色。
此时,有小黄门急匆匆跑进来,“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贵妃娘娘已经到了门外。”
“让开!”
薛贵妃带着人,直接冲入寝宫。
陈大昌脸色极为难看,守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