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害怕将军府里的女人生出孩子和她争宠,早就偷偷在将军服食的丹药里下了分量极重的朱砂。将军他早就无法令女子受孕了。”说完,大夫人重新跪在我面前,双手托举着剪刀。“是我不该为了找回女儿而夺人他人的性命。我杀了你姐姐,今天你结了了我,也算是给你姐姐报了仇。三小姐放心,我已留了遗书,每人会怀疑是你。”
我摇摇头,上前做状扶起大夫人。“大夫人是虔诚学佛之人,为了女儿才破戒杀人。我也是做过娘的人,若现在有人告诉我,有法子能换回我儿的命,我想,我也会同大夫人一样,愿意负尽天下人。这事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黑衣人,敢问夫人,可见过那黑衣人的脸。”
“不曾见过,只是…”
“只是什么?”我满怀希望的问到。
“这一年来,他找过我几次。每次都是让我或身边的侍女在丑时梆子刚敲的时候,将个布包送去后门。会有一架马车过来,我只消把东西递给马车里的人就可以走了。只是,不知是不是我多思,每每见到他时,他总是背着左手。”
“背着左手?”我狐疑的道出心中疑虑,问她:“夫人可曾见过马车里的人。”
“是没见过马车里人的长相。每次那人只是从马车里伸出只手来,但我肯定那是只女人的手。”
临走前,我特意又问了问大夫人,自己的女儿身上可有什么特点,想回去后让苏泊洋帮忙找找。若她女儿没死,应该也不会被送去太远的地方,而离这里最近城池就是姑苏了。据她所讲,两年前,她不死心的偷偷派娘家人去找过当年接生的产婆,拿了足够产婆活三辈子的银钱,产婆才勉强告诉她,那婴孩胸口有一颗红色痣。
“暮昭,你觉得会是谁换走了大夫人的孩子呢?”夜阑人静时,借着月色我悄悄给暮昭换药。边换药,边和他讨论起大夫人的事。“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二夫人搞的鬼。”换完药,我并身坐到暮昭的身旁。想起大夫人今夜那颓丧的样子,心中满是感慨和愤恨。
“那个二夫人为了一劳永逸,竟能想到用丹药的方法断了将军的子嗣。如此阴狠,说她做出害人母子分离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暮昭边说边艰难的抬起左臂试着系上腰间的束带。
见他吃力,我抬手接过他手里的衣带。边交缠着衣结边对他说:“大夫人爱女情深才做了错事。我必须帮她找出那个黑衣人,多少能安慰她,否则她也太可怜了。”
满意的看了一眼挽好的衣结。一抬头对上暮昭的目光,不禁想起那天的事,赶快低了低头错开他的视线。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为我:“你可有什么想法了?”
“嗯”我点点头说:“我始终觉得那绸缎庄很是蹊跷。我来府中几日,看见一直都是绸缎庄送布料来府中,紧着二夫人先挑,再送去其他夫人、小姐那里。可那个三夫人三番五次的借由买布料的名义去绸缎庄。所以我直觉那里有古怪,想再去看看。”
“好,不过,这次得由我陪你去。”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提议。闲聊间突然想起:“对了。我之前就很想问你,为什么你的身上有那么多的伤,我看了下,光是致命处的伤口少说也有三处。”
我扭头看着似有所思的他。我以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过去。或许这些伤和他等的那位姑娘有关,于是释然的宽慰他道:“没关系,你若不想说就不说。”
他低了低头说:“谢谢。”
一日后,我们回了城里。马车抵达将军府时,已是傍晚我借口回家和暮昭从将军府出来直接就去了绸缎庄。绸缎庄由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