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有心了,但外人瞧不瞧得自己可不是身上的一件衣服就能决定的。现在王府是我掌事,这不良的风气就从我这里断掉吧。”没等她回答,我继续说:“潘儿有孕,这婚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知潘儿姑娘这是怀孕几个月了。”
潘儿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乖巧的回答说:“回王妃,已经一个月了。”
我笑了,关切的问:“一个月就害喜了?你也知道,本王妃会些医术,来,让我给你探个脉。别弄错了月份,认错了父亲。”说完,我伸手做着探脉的姿势。
“不必了。”没想到,说话的居然是越栀萝。“太医已经看过了,我相信以刘太医的医术是不会弄错的。反正九个月后孩子出世,一切就会真相大白。至于潘儿的婚事,王妃不必担心。婚礼的一切开销都将由越府承担,不会花费王府一毫。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栀萝还要替潘儿谢谢王妃,同意青晟和潘儿的婚事。我家潘儿是真心喜欢青晟的,如果将来碧儿执意要嫁给青晟,我想潘儿也不会介意碧儿嫁过来做小。”
还好今日,我未带碧儿来,要不,以她的心性,越栀萝这样一说,她和青晟的事说不定就这么被闹腾黄了。
我低头整理起衣襟,客气的说:“放心,我会向碧儿转告侧妃的话。”
最后,在栀萝的不断的讨还下,潘儿和青晟的婚礼被提前至半个月后。
晚饭时,向添来与我们一共进晚餐。餐桌上,怀孝和我闲聊起了今天的事。怀孝边吃边问我:“听说,今天你去了芳华殿。”
“嗯”我说:“我去和越侧妃谈论节减开支的事?”
他好奇的问到:“怎么?是钱不够了么?这几年,我很少在家,还真没有过问家里的事。”
我摇头否认。“不是不够,是要节源开流。我翻了账本,这些年家里无用的支出数额巨大,也是时候该节制一下了。”
怀孝夹了块鱼放到向添的碗里,看着我说到:“这些事,由你做主就好。对了,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半路遇见栀萝,她来托我让青晟去宫里做事,说半月后潘儿会嫁给他,想为潘儿日后的生活求个保证。可是昨晚不是说青晟和…”
我搁下碗筷,郑重的告诉他:“王爷可答应了侧妃的请求?”
怀孝显然是被我的严肃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解的看着我说:“还有没,这事我得先问青晟的意思。”
听见他说没有,我就放心了,重新拿起碗筷。懒懒的说:“王爷不用去问了,青晟是不会答应去宫里当差的,当然更不会娶那个潘儿。”
晚饭后,怀孝领着青晟转进了书房,我则在房间里问了向添的功课。几日不见,向添有了不小的进步,认识了不少新字,现在已经开始在读《老子》了,这一点令我很是欣慰。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褪去了燥热。过去的半个月,怀孝无论多晚回来都会睡在我房里的矮榻撒上。我则一直躲在别院里学女工,看医书,监督向添的功课。齐嬷嬷偶尔会来和我闲聊,生活平静却惬意的很。和热络的准备着婚礼的芳华殿形成明显的差别。
终于,十六那天,圆盘似的月亮下,潘儿的婚礼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在栀萝的坚持下,潘儿由芳华殿出嫁,新房是离王府不远的一间宅院,听说是栀萝花重金买给潘儿的。
晚上的时候,我站在别院的回廊间,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沾染了些婚礼的喜色。身后,今晚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