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门……”舒锦意指着伤门的方位,又指着其中几块大石,道:“搬过去。”
“杜门……死门……”
舒锦意的声音落得快,墨家军的行动也非常快。
当然,北夷的铁骑踏来得也快。
不过是在他们布好阵眼的瞬间,黑压压一片的就至眼前。
为首的一人,身穿黑色的重铠甲,手中握着黑色的长枪,眼神冷凛的看着他们。
队伍罗列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东西。
隔着黑幕,舒锦意眯起眼看过去。
就在那个为首人的身后处,一口黑色的棺材犹是明显的摆在侧首。
幽光之下,可见棺材身上划了不少的痕迹,显然是一路颠簸所造成。
舒锦意站在中间,被身边的人紧紧护着。
虽然前面布了一个小阵,对铁骑来说,根本就不具任何的意义。
只能挡得一时半刻。
黑压压的一片,包围了过来。
“杀。”
为首那人凛冷下令。
舒锦意拿过马背上的红缨长枪,紧握在手中。
隔着夜幕,黑压压的北夷铁骑,像是吃人的魔鬼,张开血盆大口,等着饱餐一顿。
风吹得猛烈,势无可挡的刮了起来。
战马也被迷了眼,开始鸣嘶着。
声音像鬼一样难听而压抑。
“将军,有诈!”
挥着长枪过来的铁骑险些被自己的战马给摔下来,看到前面乱石中的两百余人,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阵法!”
男子冷冷挥出长枪,一击而出。
“噗嗤!”
一击中前面的乱石,他的长枪就像是被诡异的改变了方向,一时间竟无法冲破。
莫说是铁骑们,就是墨家军也惊骇莫名。
这就是阵法的厉害之处。
“听我的声令,布阵杀敌!”
冷冰冰的声音自舒锦意的嘴中迸出。
手中红缨枪一击,枪尖贴着石头擦出冰冷的火星子。
“是!”
校尉顿时豪气一应,跟着指挥了起来,他们这两百余人随时可能听从舒锦意的号令,转变着杀阵。
两百余人,杀气腾腾聚拢在一起,手中兵器紧握,随时可能取敌人的性命。
即使他们只有两百余人。
肃然坐在马背上的将军看着无法前行的一方寸地,眉宇之间拢上冰魄,目光像把利剑直射中央的舒锦意。
那人慢慢身身后摘下一把弯弓,墨色弓身铁一般的刚冷,似乎沉淀了无限的寒光,白色雕翎被他握在掌心。
搭扣,认弦。
动作看似缓慢,细看之时竟快如闪电。
破空之声,仿若流星坠地,寒芒一点刺穿乌沉沉的空流,带着渴血的冷凝疾来。
“嗤!”
撕扯的力量几乎刺穿空气,直击舒锦意的要害。
她立在前方魏然不动。
任凭那支羽箭扫荡而来,从最初的刚猛饮血的遒劲到最后落地柔弱。
有一种中看不中用之意。
可舒锦意并不敢放松,因为,紧接着第二箭就跟着来了。
“噗嗤!”
两箭齐发。
这次,让对方找到了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