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好,我全答应你!”舒锦意伏在他的怀里,慢声说:“南祭司来龙安关了。”
“嗯。”
“你把人请来了?”
绝非是自己出事后才将人请到龙安关,而是在那之前。
褚肆解释道:“我知晓北夷人惯用巫术,便请了她来助助威。”
“……”真的只是这样?
“北夷时时想着侵战我乾国,既然是这样,我便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褚肆目光一沉,眼里带了血,“究根到底,始终是在皇家身上。”
舒锦意心中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褚肆,“你可真想得出来,可你也别忘了,他们北夷有自己的巫神师。就算南祭司能动,他们一样能破。”
“我知道,”褚肆倾着身,亲吻在她的唇上,幽暗的眸闪过戾冷的血光:“皇家的血流尽了,就能换取新血液了。”
他意图插手北夷皇家的权政!
舒锦意觉得他太过艺高胆大了,竟然想把手伸进北夷皇家中搅浑水。
“只要我想,便可能实现。阿缄,你可信我。”
“信。”
这人想做的,她知道他都能做得到。
只是……
“太冒险了。”
“冒险?”褚肆一手环着她的腰,再亲了亲她的唇,万事不惧道:“阿缄,他们夺走了你的一生,我就让他们北夷付出惨重的代价。”
褚肆的报复心很强,特别是关于墨缄的事,他都不肯罢休。
原来。
他一直有这样的打算。
“阿肆,你又是何必?”舒锦意不想因为这些事让他再操劳,有什么不甚。
“阿缄,若没有北夷的入侵,你又何须承受那些,”所以,害死墨缄的,北夷也占了一份。
灭不了他的国,就让北夷皇家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是必行之事。
舒锦意从褚肆的身上,看到了漫天的血光之色。
无法阻挡他。
“阿肆,”舒锦意抱紧了他的腰,将人埋到他的怀中,“别这样,我已经没事了。”
褚肆看向那口棺材,眼目深沉如鬼。
不能就这么算了。
积聚在他心中的熊火,唯有灭了他们才能平息。
舒锦意怕他入魔,做事不讲分寸,累及他自己。
为了墨缄,褚肆早就入了魔。
舒锦意刚刚醒来,与褚肆说了一会儿话就累得倒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褚肆抱着人一直没敢离开,怕她闭了眼就不再回来了。
沈淳儿得知她清醒,刚刚恢复就过来看望。
“她刚刚入睡,此后也没有大碍了。是谁要取她的神魂?现在褚相爷也该与我说说了。”沈淳儿看着抱着人不动的褚肆,缓声说。
她是想要搞清楚,此番请自己过来,褚肆到底是什么打算。
褚肆轻轻的将舒锦意放下,然后随她一起出帐。
两人站在空旷之地,军营里走动的人并不少,也由着他们瞧来。
沈淳儿左右扫了眼,淡淡道:“你到是什么也不惧。”
“何惧之有。”
“……”沈淳儿沉默了。
“是北夷的巫神师,”褚肆回答她此前在帐中问的话,“我请你来的目的就在此,也不知南祭司可愿意助本相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