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拿过议和书,对江朔道:“江将军,我愿意前往。”
“阿缄!”
褚肆失声一喊。
舒锦意抿了抿唇道:“阿肆,这是个机会。”
北夷和乾国斗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提议和二字。
不是你今日占我一城,就是明日我攻破你一城。
从无停歇的一天。
百年来,他们也累了。
如果再不把握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年头才能达成夙愿。
“所有的机会都不如你的性命来得重要,那个人想要的是你!”褚肆有些失控。
舒锦意道:“阿肆,只要完成这个心愿……”
做为墨缄时,她只有这么一个心愿,直到死,她都没有完成。
“是不是当初他要你换来一纸议和,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褚肆质问。
“我不知道。”舒锦意无法给他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不知道,那便就是有可能。
褚肆心中一颤,脸色越发的冷。
“那个人在你心中早已占了一席之地,”褚肆淡声道:“我就该在那时候让他有来无回。”
即使是追出去,他也要将那人就地击杀。
褚肆在众人面前露出他凌厉的杀机。
他可怕的样子印在人的脑海里,有一种被魔鬼附身的惊悚感。
褚肆强烈的嫉妒外泄,这令舒锦意非常的惊讶。
她一直以来低估了褚肆对自己的感情,那种刻进灵魂的深情,让她震颤得不知如何安抚这个险些失控的人。
“整整十多年,我却只能在你心中挤进一方之地……”褚肆不甘。
他想要的是墨缄的全部!
身心都是属于他的。
舒锦意愣愣地看着他,纳纳道:“阿肆,我……你和他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样,”褚肆淡淡放下一句,扫了一圈众人,转身就出了大帐。
舒锦意有点傻,愣愣回头看墨萧,“他怎么了?”
墨萧:“……”
他这个女儿到底是懂还是不懂?褚肆喜欢她这么多年,一直隐忍至今,好不容易拥有这个人,到最后发现这个所爱的人竟然装下了别的男人,即使那不是喜欢,可也同样占了重要的位置。
这对褚肆来说,是何其的打击。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小气。
舒锦意无奈,只好追了出去。
帐内的气氛一时僵硬尴尬,眼下的情况诡异得很,谁来跟他们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锦意追到外面,就只见那人拿冷礓的背对着自己,不由觉得好笑。
“阿肆!”
舒锦意走到他的身后试图用自己的手去握他的手,想要给予他最大的安慰。
可他却侧过身,手也巧妙的避开了舒锦意的触碰。
舒锦意愣怔的看着耍脾气的褚肆,心觉一阵好笑又是心疼,“阿肆,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我和他只是对手,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介意自己和简空侯的过去,但,那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并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怎么解释。
因为他们之间除了撕杀,真的找不到任何相近的蛛丝马迹。
“我知道你介意他的存在,可那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已经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