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能断定,孩子早慧!
正所谓慧及必伤,夫妻二人更是要谨慎的看着。
以防那些老秃驴又见缝插针,将他们的儿子拐走。
天晴朗,日斜照。
舒锦意站在院子的台阶前看着玩耍的三个孩子,总算是将挂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昨日刚接回来时,她还在担心。
孩子心性,再如何沉稳,也不可能与成年人相较。
总归是因为这个孩子接触的人与事不同,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与众不同。
导致昨日那番结果。
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肩头,腰被搂紧,后背紧贴上他坚硬温厚的胸膛。
“现在可以放心了。”
“还尚早,”舒锦意指了指被围着转的二儿子,“你瞧。”
褚肆顺着看去,自家儿子果然嘴角微翘,眼中却只有一种极细微的笑。
怎么觉得这笑有些熟悉?
舒锦意脑中光芒一闪,这可不就是那老秃驴专有的笑容!
她按了按脑仁,一阵头疼。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走吧。”
褚肆看到刘氏已经从院门进来,与舒锦意低声说一句。
两人和过来的刘氏匆匆说了几句话,就离府去了。
褚肆替她系上自己的披风,两人同时策马奔向皇宫方向。
等他们到时,简空侯和诸位使者已经出宫来了。
两拔人在宫道深处相遇。
简空侯手一摆,身边的使者们对视一眼,自觉先离开。
看来,他们已经选好了!
“大婚就在三天后,三日后,我们也该走了。”
简空侯深目凝视着前面的舒锦意,好似说着告别的话语。
褚肆往前走几步,在他的身旁稍滞,随即越了过去。
看着站远的褚肆,简空侯走到岔口的位置,刚好能欣赏到宫中的一隅风景。
舒锦意站到他的身边,“七殿下的动作到是快。”
昨夜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是湿的,风是凉的。
舒锦意垂首就看到自己脚边沾上的湿泥,轻轻在地面上拔了一下。
简空侯察觉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弯,但很快就消逝。
“在北夷的时候,我曾想过将你留下,以议和相挟。”
她察觉出来了。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时,并不觉意外。
“后来又为何想通了。”
如果那时简空侯真的以此要挟自己,他们或许还真的得再折腾。
简空侯抖了抖袖口,上面刚刚似有飞虫沾上,虫子被抖落,就在舒锦意的脚边。
两人都没有错过这细节,但也都没有在意。
“在我的准则里,是不该的。”
舒锦意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当然,是嘲他自己。
因为他认输了。
从他送议和书的那刻起,他就不再是以前的简空侯了。
心有牵挂,哪里再能狠得下心。
“简空侯。”
“墨缄。”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口。
“你赢了。”简空侯说。
舒锦意摇头:“我没赢,也没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