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怡回去了,这小两口终于解放了,终于可以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想干嘛干嘛了。
夏宝怡要是知道自己影响三叔三婶造小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哈哈……
林怡然都说了不想这么急造小人,为何夏宗泽还这么急呢?
当然是有私心,他想,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妻子舍不得,如果再生一个呢,或者多生几个呢,是不是她就舍得了?
他是这样想了,可事实会是这样吗?一个爱孩子的父母,无论自己生了多少个,从不会嫌多,当然也不会给别人,虽然这个‘给’是过继。
那这个问题倒底要如何解决呢?宁太子想从大师、道长身上得到答案,可这两个老头,在这一件事情上,竟出奇的一致,竟一个也不肯吐半个字。
第二日,是迎接宁太子回朝的日子,盛况当然空前,当然比夏宗泽上次回来,迎接仪式更盛大,更隆重。
更重要的是,宁王亲迎了出来。
这让众大臣们吃惊,他们暗暗嘀咕,一直修道的宁王竟亲自出城迎儿子,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不要说众大臣,就是宁太子本人也没想到。他叩拜在宁王脚下,“多谢父王体恤儿臣,谢父王隆恩。”
宁王双手扶起长子,大笑道:“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宁太子笑回:“是,父王!”
宁王得意大笑,“我没让少府寺的人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多谢父王,儿子确实感到了惊喜。”
“哈哈……”宁王捋了捋发黄的长须,高兴的问道:“什么时候举行皇位登基大典?”
宁太子不妨宁王问出这样的话,惊呃的竟一时没回答上话。
难道天下太平了,宁太子没有想过这事?
这怎么可能,他当然想过,可是每每想到不作为的父王登上皇位,他就会自动停止不考虑这件事,却没有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父王,竟亲迎出来急吼吼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宁王这个问题不仅让宁太子说不出话来,夏宗泽夫妇同样如此,他们一直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没想到事情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面前。
一时之间,整个十里长亭,哑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宁王却像个没心无肺的老顽童,眨眼等长子回答。
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众人都沉默了,不解的反问,“难道这天下还不是我夏家的?”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宁太子抚额,说道:“回父王,儿子回来之前,特意绕道崇云寺,去求吉日……”
“求到了没有?”宁王急切的问道。
宁太子回道:“回父王,求到了。”
“什么时候?”
“三月个月后。”
“为何这么久?”
宁太子回道:“云持大师说,九月初九,双九,含九九归一之意,喻意这天下归于大宁国是天意。”
“哈哈……”宁王捋着黄须大乐,“太好了,太好了,从此就可以以皇帝称天下了。”
林怡然站在侧边,什么都没入眼,宁王那一小撮细黄胡子却不时在她余光里晃动,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胡子,她想到了身体不健康和老谋深算这两个不搭嘎的问题。
在现代时,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人家说过,男人胡须发黄是不健康的标志,也有人说,有黄毛胡子的男人,又奸又滑,难道宁王表面无心无肺,实际是个城府很深的老男人,深到连两个儿子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