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西勒在自己房间旁边帮她开了一间套房,等一切手续办妥,转身,将一张卡丢到她面前:“别搞丢了,每天晚上六点之前回酒店,否则我立刻冻结这张卡。”
出钱的是大爷,再说,冷奕瑶也懒得和他争,点了点头,满脸绝不会落跑的乖乖相。
西勒看着她这幅样子,就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有毛病,好好晚上的夜生活不享受,还天天给隔壁的小姑娘上门禁,搞得自己像是没事找事干的更年期大叔。可明明他还没到三十岁。
“早点休息。”烦躁地丢下这句话,他自己回了总统套房,心底觉得等回了d城真的要好好休个假。
冷奕瑶望着他背影,静默了两秒,随即拿着房卡和信用卡回了房,脱掉鞋子,一下子将自己抛在那柔软洁白的床面上,双眼却直直地盯着头顶。
她很少发呆,但此刻,却是少有地放任自己的思维遨游天际。
在冷奕瑶的身体上醒来的那一刹那,她就继承了许多东西,比如冷家二小姐的冷遇,比如漠然无情的父兄,再比如,她独特的记忆……。
她叹息地闭上眼睛,反正在首都还有三天,不急。
忽然,床头的座机铃音大震。
她刹那睁开双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下一刻,她侧身,静静地看了那座机一眼。
“铃铃铃——”
“铃铃铃——”
一遍又一遍的铃声,执迷不悟,仿佛一直要响到她肯接电话为之。
她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一串以“0”为内容的数字,并没有任何线索。
华灯初上,她望了一眼窗外,此时已是夜晚降临,霓虹灯遍地,满眼繁华,唯有这电话似乎始终不肯停歇。
轻轻勾了勾唇角,她终于提起话筒。
那边的人似乎笑了一声,声音矜贵宛若水滴落在黑色大理石上的碰撞声。
“终于肯接电话了?”低沉、黯哑,最后一字落下,竟带着些许迩然的味道。
她闭眼,脑中却忍不住勾勒出这人那张让神都能为之疯狂的侧颜。
“元帅大人什么时候这么闲了,竟然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她笑了笑,目光清冷依旧,唯有眉角弯弯一挑,若有第二个人在她身旁,怕立刻会被这一瞬的艳色惊到。
“听说你到了首都,作为东道主,打个电话的时间我总归是有的。”赫默微微仰目,身子靠在背后的皮椅上,一身军装笔直挺括,就连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丝合缝,偏偏越是这样,越让人挪不开目光,恨不得将那层军绿色的衣服扒开,好好研究研究内里。
“听说?是听皇室的人说,还是听弗雷的汇报?”她将耳边的一抹碎发撩开,目光一荡,声音越发清幽。
当初发的短信,弗雷哪怕并没有动作,想来也会和他汇报一声。
作为“饲主”,丝毫不顾她的“生死”,反而是等她“九死一生”后尘埃落定,才打来电话慰问……。
冷奕瑶抿唇一笑,这位元帅大人的心,可真是够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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