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玥愣了愣,没想到景阳会忽然问起他自己来,手上的动作顿住,她撇撇嘴,“你吗……我不是你的侧妃么?你能算什么……”
语调很弱,显得她既心虚又没有底气。
景阳笑而不语,继续批他的竹简。有些话,点到为止。逼得太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诸葛玥也低头,很仔细很认真的想着,景阳在她的心里,到底处于什么地位?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只剩下景阳拆竹简装竹简以及毛笔写字的沙沙声。
又过了许久,才响起景阳慵懒的声音,“我的父王与云啼国皇帝是亲兄弟,我能在云啼国活到现在,自然是有我的一些关系势力。不然,你以为景宇那一脉都是吃素的?那么容易就让我活下来了。”
“皇室的内部斗争,一直都很残酷,胜则生,败则亡。作为皇亲国戚,更是如此。”
诸葛玥隐隐有点触动,“你是说你中的冰毒与当今云啼国的皇帝有关?你装病……也与他们有关?”
景阳的眸子变得幽深,第一次说出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或许有吧,或许没有……那种陈年往事,谁知道呢。我的病,亦是真真假假。”
“可是,他不是已经得到皇位了吗?为什么还要加害于你?”
景阳写了几个字,开始收拾竹简,“当年,我的父王才是云啼皇帝,母妃生我的时候难产,从那之后便没有了生育能力。作为一国皇帝,子嗣是何等的重要,父王母妃情深意重,他不愿意再纳妃,我便成了独子……偏偏又中了冰毒,命不久矣。父王迫于压力,斟酌再三,便将皇位传给了他的亲弟弟,也就是现在的云啼皇帝,我的皇叔。”
景阳的身世原来如此的坎坷。云啼皇帝为了保住皇位,想必是千方百计的要置景阳于死地,这么多年来,景阳装病装弱,还装……
诸葛玥脑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难道他风流纨绔也是假象。用来迷惑云啼皇帝的?
即便是这样,云啼皇帝还是不肯放过他。
景阳看着诸葛玥迷茫的小脸,知道她又想到了某些事,轻笑道:“怎么了?你在担心我吗?放心好了,本世子有你罩着,必定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诸葛玥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骂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无论说什么都能扯到她身上来,连说如此正经的事也是如此!
“有你在身边,哪里还能好好说话?!你知不知道红颜祸水这个词,只要有你在,本世子干什么都身不由己。”
诸葛玥咬牙道:“无赖!你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与你的关系大了。”景阳忽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玥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诸葛玥脸“唰”地一下成了红苹果,起身就朝着门外跑去,今儿个的早饭果然是吃不下了!
她刚跑出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刚才被景阳那一番闹腾搞得都忘记了,遂又跑回去,站在门口问道:“景阳,属于你的东西你要拿回来吗?”
景阳似是猜到她要问这话一般,并未露出任何的惊异,诸葛玥定定地站在门口等他回答。
只见他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走到诸葛玥跟前,对着她附耳道:“你想要吗?你要,我就拿,你不要,以后咱们找个地方,就如这药王谷一般,可好?”
海誓山盟,不过子字片语。
他的音调很轻很轻,在诸葛玥耳边响起,犹如溪中低沉的流水声,大自然之音,让人着迷。
诸葛玥耳根发痒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