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莲花?”齐子亦看向司言,啧啧道:“众所周知,长宁王府便有一株九色莲花,想来今日我们倒是来的凑巧。”
长宁王府有一株九色莲花,那是许多年前长宁王妃托人从北疆国带来的,原本带了三株,最后却也只有这一株存活了下来,因此,长宁王妃很是宝贝它,后来长宁王夫妇云游四海,没办法将九色莲花带走,长宁王妃便专门请了锦都第一的花匠日日看顾。
“虽说这九色莲花长宁王府有,但到底是王妃所爱。”苏子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而后看向齐子亦淡淡道:“子衿以为,这天下之大,九色莲花他处亦有,夺人所爱终究不好。至于还魂草,倒是要费一番功夫找寻。”
苏子衿的话,令司言和齐子亦都有有些诧异,毕竟苏子衿素来会谋算,怎么会轻易放弃这眼下的九色莲花?
顿了顿,苏子衿又笑着向燕夙道:“今日多谢燕太医,子衿自会让人去寻找此二物,在此之前,还望太医费心为子衿诊治配药。”
“郡主言重了,”燕夙淡淡笑道:“医者慈悲之心,燕某定当全力以赴。”
苏子衿微微颔首,只见她唇角弯弯,笑的温柔高雅。
就在这时,有婢女进来对着青书耳语了一番,于是青书便道:“燕太医,王妃有请。”
“好。”燕夙点了点头,随即朝苏子衿道:“待会儿燕某便写一张方子让人送来,郡主早些回去,在下告辞。”
苏子衿闻言,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战王妃十分担忧,故而总要让燕夙过去问问她的身子状况。等到燕夙离开后,齐子亦也识趣的离开了,剩下苏子衿和司言两个人,身后还留着他们的心腹。于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出言让对方的人离开。
苏子衿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问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子衿说?”
司言站起来,清绝的面容平静无波,说出来的话也淡漠至极,道:“苏子衿,沈鹤是你送走的。”
没有再客套的称郡主,也没有再与她打太极,此刻,司言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而他所说的,就好像不是他的猜测,而是既定事实。
明媚的脸容浮现一抹笑意,苏子衿丝毫不感到惊讶,只从容道:“不错。”
说着,她伸手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掀开,瞬时间便感受到阵阵凉意,而后她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子,身后的青茗赶紧从一侧拿来披风为她披上。
系上领子,苏子衿看向司言,笑的清淡道:“子衿实在不喜被人居高临下的瞧着,世子若是有心继续谈下去,可否将视线调整?”
虽说眼含笑意,但实际上苏子衿心中却有过刹那的不悦。这不悦很深,仿佛午夜梦回的那些场景尽在眼前,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底是决绝的杀意……
苏子衿话音一落,司言便微微一愣,而后他垂下眼眸,那长长的羽睫轻轻动了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微微低了低头才看向苏子衿,清冷道:“如何?”
司言的这一声‘如何’听得他身后的落风和孤鹜有些惊讶,尤其是亲眼瞧见自家爷微微低头,少了素来的目中无人、居高临下,他们更是有些难以置信。爷一向以冷面阎王闻名,谁也面子也不卖,谁的话都忽视,便是对圣上,他也是一如既往的不予理会。可如今竟然对一个女子轻易的变了态度?这……还是爷吗?
“多谢世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