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打开一看,嚯,还真有一把蓝色小碎花呢。
手机又震:“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哭][哭][哭]~~”
过隧道,信号不好。
隔了十几分钟,初宁才回了个字:
“乖。”
————
四十分钟后,北京西。
公司的车已经在出口等了,车里冷气凉爽,司机王小强客气道:“宁总。”
“辛苦你了,王师傅。”初宁上车。
“这是周秘书让我带给你签字的。”司机递过一个文件袋,“小周说你待会儿要回趟家,我送你过去后,就把文件带回公司。”
两份合同,一张技术补充协议,付款条例初宁看得最仔细。
签完字,她靠着椅背闭目休息,眼睛刚合上,电话就来了。
初宁按下接听:“我已经在路上了。”
那头说了两句。
“我总不能让高铁长翅膀吧,还要怎么快?”初宁皱眉,“挂了。”
回赵家。
陈月已经等得不耐烦,初宁一进屋,她便满脸不高兴:“这两天你人不在公司,也不回家住,你上哪儿去了?”
初宁弯腰换鞋,平声:“出差。”
“冯子扬的事儿你什么打算?”
她动作一停,抬起头说:“分手了啊,还要什么打算?”
陈月心里那个急啊,走到她左边:“你还真分手?”
初宁侧身往右,脱鞋,“不然呢?”
陈月又绕到她右边,捏着肩头的丝巾,哎的一声叹气:“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
初宁斜她一眼,“行了行了,你这什么歪理啊,世界上根正面红的男青年多着呢,到你这儿,就全成了渣男了?”她心情还挺好,调侃道:“锅从赵家来哦!”
陈月可烦她这态度,跟在后面念念叨叨:“这事儿也不全是冯子扬的错,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总顾着工作,你俩一个月不见几次面,这感情能好才奇怪。你说你一姑娘家,劲儿劲儿的,做生意你能比得过男人?”
“打住打住。”初宁不乐意了,特烦地丢了句:“什么男人女人的,你就是性别歧视。你不是女人吗?贬低自个儿有意思?”
陈月:“你别仗着年轻一头热,你不结婚呐?你不生孩子呐?”
初宁:“你别混淆概念,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我结了婚,就不能工作了?我生了孩子,就成专业奶妈了?”
陈月骨子里便有那么点传统观念,嫁到赵家这几年,那份自卑更明显,她保守,不敢生是非,久而久之,就觉得女人最后还得回归家庭,甭去外头打打拼拼。
“你就跟我牙尖嘴利,总有你吃苦头的那一天!”陈月恨铁不成钢,郁闷地掀了掀披肩,“我可提醒你啊,冯子扬,能争取就争取,你要没了他这棵大树,你看赵家人……”
这话有点怒气上头,口不择言。初宁一记眼神扫向她,陈月还是犯怵,不情不愿地收了音。
“妈,我真的真的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你是为他们而活?还是靠他们吃饭?我挣的钱是不够养你?你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吗?”
一回来就受训,初宁也烦,“什么奴性啊。”
撂下话就要走。
陈月气的啊,“站住,你给我站住,初宁!”
初宁心正,戴上墨镜,撑开迎璟给她的小花伞,气定神闲地离开了赵家。
——
回北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