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莉挑挑眉,淡淡地说起这事儿来。
原来顾晓莉考上大学后,柯月便和她继续联系,但是她一直爱答不理的,这一次家里那个弟弟不好好上学,在外面游手好闲和人打架,柯月急得不行,没办法,赶上十一假期,便央求顾晓莉过来,看看能和这位弟弟谈谈心,教教他,再激励下。
“这种事,我本来懒得搭理的,不过我又想看看,她心仪的儿子现在混成啥样了,我就来看看呗!”顾晓莉不无好笑地说:“还让我激励,我能激励啥,自己不努力,别人怎么说也白搭!”
她如今对往年的事儿心里依然是记恨的,能不记恨嘛,她这辈子是忘不掉站在柯月墙根底下的那一幕。
日影西斜,她苦熬了一天,却看到她娘带着弟弟去看什么演出。
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在这个世间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心里恨哪,恨了这么多年,看着那被娇宠的弟弟不成器,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蜜芽儿看顾晓莉这样,多少有些叹息,不免想着,她其实还是没走出来。真不在乎了,就不会愤愤不平,就是漠视和淡然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的伤害那么深,让她怎么能轻易走出呢?或许只有以后工作了,经济各方面条件变好了,结婚成家,有了丈夫和儿女,拥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才能让她从过去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
这一场宴席,蜜芽儿见到了许多过去的人。
大家的生活都好起来了,每一个人在新时代下都找到了自己恰如其分的位置,都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努力地奔跑。无论是上学读书的还是城市里参加工作的,亦或者是打工做买卖的,每一个人都对这新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希望。
时代变了,热闹的宴席上,每一声喝彩都是期望。
宴席散了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各路亲戚朋友纷纷离去,顾家人挨个去送,等到把大部分人都送走了,立伟开着车要把萧竞越送回去,蜜芽儿自然是上去陪着。
萧竞越醉得厉害,人事不省,还是几个堂哥把他扶上去的。
蜜芽儿看他坐在座位上都是歪歪着,没办法,只好拿过来一个抱枕给他垫在一旁,再帮他固定着胳膊。
这时候萧竞越已经有了自己的单元房,是两室一厅的。
上了楼,送进了屋里,放倒在主卧的床上,萧竞越痛苦地呻了声,看上去醉得不轻。
猪毛和立伟给他安顿好了,看看萧竞越不省人事的样子,都有点不放心。立伟便对在那里帮萧竞越擦汗的蜜芽儿说:“蜜芽儿,我们还得过去送其他亲戚,你看要不你先留这里照顾下?”
猪毛一听,有些犹豫,萧竞越虽然喝醉了,可到底是男人,留蜜芽儿在这里,回头如果五婶婶问起来,那可了不得。
立伟倒是不在意的,一挥手:“走吧,没事,萧竞越今天被咱灌成啥样了,能有啥事儿!”
猪毛还待说啥,已经被顾立伟拉出去了。
关上门后,顾立伟拍了拍猪毛的肩膀:“其实吧,凡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咱奶咋说,咱奶说,蜜芽儿也该结婚了,这都博士快毕业了,再留,都怕留成老姑娘呢!”
“可是……”
顾立伟;“可是啥,咱哥俩还得继续送人去呢,走,赶紧回吧!”
猪毛想想,也就不说啥,跟着赶紧走了。
蜜芽儿被留在萧竞越家里,她看看萧竞越痛苦的样子,自然是心疼,当下跑去浴室,找来了毛巾,用温水洗过,拿来给萧竞越敷在额头,轻轻擦拭脖子和手心等,想着减轻下痛苦。可是他看起来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