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所以市井曾有传言,有百姓为公子立生祠,看来并非空穴来风了!”赵佗点头,说道“不仅是偏远乡村有人为公子立生祠,就是胶州城隍庙里的城隍爷,神相与公子也有三分相似!”杨勇难以置信,说道“那些塑像的工匠就不怕亵渎神明吗?”赵佗却是反问道“依照杨兄之见,这神明法相又该依据何人相貌?”既然是神明,又怎能现身凡间;即便现身凡间,又怎能让凡人甄别出来?杨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赵佗继续说道“在下倒是有一事不明,还请杨兄解惑!”见赵佗岔开话题,杨勇长舒一口气,答道“赵兄请讲!”赵佗突然说道“方才听杨兄所言,似乎对公子并不完全认同。既然如此,依照杨兄的家境,又何必投在公子门下?”杨勇脸色有些羞愧,说道“在下虽然家中殷实,却无奈生性愚笨,至今不过是个白衣秀才。”
白衣秀才,并非身穿白衣的秀才,而是不及地的秀才。王浩的父亲王伦,便是一名白衣秀才,也因此在绿林之中有了“白衣秀士”的称号。
谈及仕途,杨勇惆怅更深,伤感少许之后,继续说道“眼看科举无望,我只得另谋出路,恰逢公子主政胶州,广纳贤才。我于是递交名帖,最后被分配到了胶州兵营。”赵佗没有想到杨勇竟然会把自己的底细交代的如此清楚,说道“你又是如何来到辽东的?”杨勇答道“抽签!”见赵佗心存疑惑,补充说道“我虽然文章写的不好,但书法却还有些功力,所以公子给了我秀才的待遇。”赵佗恍然大悟,因为在胶州军中,每一伍的编制中,至少会有一名读书人,而这名读书人往往会被任命为临时伍长,只要他在后续的训练中能够通过考核,便会顺势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