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着上次的事呢。”又对明澈道:“如果明澈在宫里,不必非得当秀女,那你可愿意不愿意啊?”
明澈十分机灵:“不当秀女,那当什么?”
“那……”朱儆哑然笑道:“就当个威风凛凛的……女官、管着他们所有人好不好?”
明澈听见“威风凛凛”四字,忍不住拍手笑道:“好呀好呀!这个可真是极好的。”又忙问琉璃:“母亲您说呢?”
琉璃见朱儆故意逗弄明澈,便也笑着点头。
事情既已经定下来,温姨妈自又去了那府里同冯夫人知会过了。冯夫人虽跟姊妹有些生疏,可听她要回乡探亲,一时半会又见不着人了,不免感伤。
启程的时候,正是盛夏炎炎。明澈虽一心向往到外头见识见识,可因要跟范垣离别,心中极为不舍,出发前夜,特跟明德一块儿过来,跟琉璃范垣一块儿,一家子挤着一张床睡了。
次日早上范垣送别的时候,两个小娃都泪眼汪汪,惹得琉璃又生出不舍之意,几乎要改变主意留下来。
还是范垣把两个孩子亲自抱上了马车,又同琉璃说了好些话,无非是叫她处处留心,最要紧是照顾好自己跟两个孩子,凡事要听养谦的等等,又耳鬓厮磨的,在她脸颊边吻了无数次,引得府里府外的人皆都侧目,两人情深如许,却也顾不得了。
这一行人晓行夜宿,又因为带着老幼妇孺,所以也走的很不快,一直将入了冬,才摸到了江浙地界。
因为人多,尤其是明澈,沛儒,明德都能跑能说了,有孩子在的地方,自然不乏声响,就算平淡里也能闹腾出来,何况这一路上有无限的新奇景致,也有无限的好玩之物,所以更加热闹了。
只是在这不尽的欢喜之中,琉璃却时不时地想起在京师的范垣,所见景致里因为少了一人,总像是少了最好的那部分,心中无限遗憾。
只能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拖着范垣再走一次江南道。
然而就在众人抵达了姑苏,安顿妥当之时,琉璃无意中听说了一个消息。
坊间盛传,南安王在辖地举兵谋反,为免大肆的刀兵之灾连累百姓,朝廷已经派了特使前去和谈,希望将这场兵祸消弭于无形。
这特使并非别人,竟正是范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