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衰,当年有位支配者为开辟全新道路,挑拨各大门派自相残杀,而后亲自出手将元气大伤的各门派赶尽杀绝,武者万不存一,各脉传承几近断绝。”杨大壮讲出另一个版本的传说,随后摊手道,“这很流氓,但很有效,无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无法掌控未来,那就掌控支配者!”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太多,支配者和国家正府才会相互猜忌。”温言冷笑,“支配者与正府合作难结善果,最大的原因就是双方都想驾驭对方。”
“所以我没有以二处职员的身份与你对话,也没有上报任何有关明日支配者的情报啊。”杨大壮哑然失笑,“你看,别说头顶上有几位至今还以为南海边那位足不出户能知千里的老先生是博学大才、当代刘伯温了……顶楼搭档那俩哥们还以为我出来是要给你使攻心美人计呢。”
“嗯?”
“正府是由人类社会精英阶层组成的机器,机器不讲人情,只追求理性和最佳结果,更期望于控制支配者而不是引导支配者。面对庞大冷血的机器,支配者难免忌惮。”杨大壮用食指抵着自己胸前,说道,“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不论是正府高层还是明日支配者都不会对我投入太多注意力。”
“所以?”
“所以我可以做一名身居幕后的推手,正府高层和支配者都是人,和我一样的人。我有自信不会输给同类,更何况我有信息优势。”杨大壮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在陈述事实,“利用信息优势,参与支配者与支配者之间的斗争,参与支配者与正府之间的斗争,保护无能者,引导有为者,剔除有害者。”
其实温言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千里迢迢赶到克利夫兰为欧阳杰和洛瑾瑜提供保护,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供保护,期望他们能在成长到足够高度后替她做一些她做不到的事。
“哪个支配者无能,哪个支配者有害,由谁来评定?未来复杂多变,而我们没有预知能力,怎么敢说自己的判断一定正确?”
温言提问时没有提起欧阳杰,但杨大壮知道温言心里想的一定是这个误入歧途的年轻支配者。
“刚才说了嘛,我们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我们是人,是人就会犯错……错就错了呗。干总比不干强,萝卜快了不洗泥,剜进碗里就是菜。”杨大壮说,“说实话,我想下场,主要是觉得场上选手水平太差,好好一个局玩的像菜鸡互啄,浪费东西。真要论对错是非,论呗。功过交给后人谈吧。如何,过来给我搭把手?你可以帮到我很多,反过来也是一样。”
这幅过分诚恳因此像个逻辑流氓的无赖模样没有激起温言的反感。她沉思半晌,以另一个问题回答了这个“是与否”的问题:“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接下来第一件事……”杨大壮将中山装的领子理好,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又是那个一本正经的二处顾问。她发号施令似的伸手指向前方,沉声道:“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