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氛围有别于往日,显得格外的严肃和低调,那个自信高傲而又教子有方的老艺术家现在有些情绪低落,他低垂着脑袋,一头随风都飘不起来的长发笔直挺拔地垂到了地上,随着他身体的颤抖而来回扫荡,好似一条拖把正在辛勤地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身为儿子的小艺术家也与他端着同样的架势,用他那小一号的拖把在大拖把的旁边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本职工作,使得他脚下的地板与父亲脚下的地板变得一样的乌黑油亮,朴实无华的材质获得了质变的升华。
就在这样升华了的地板之上,李石头哀怨地向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心里话:“唉,我的儿啊,已经十年了啊,十年过去了。”
李石堆问他:“我的爹啊,您说的是哪一个十年?”
李石头甩了甩他那随风都飘不起来的长发,在地上留下又一道油渍,“当然是我儿出生前的十年了,我儿现在也不过五个月大嘛。”
“哦,我的父亲,可千万不要说我不过几个月大这种话,在这个世界,五个月的年纪都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李石堆向自己的父亲纠正道。
李石头闻言,脸上更加伤感了,“我的儿啊,你也千万不要说自己要长大了这种话,这只是在徒增为父的伤感罢了,你知道,都十年多了,十年多了啊!”
“可是我的父亲啊,”李石堆又问道,“您到底在说什么十年呢?”
李石头的眼中泛起泪花,一闪一闪亮晶晶,“我的儿啊,为父的天赋可能已经达到上限,今生再也无缘在艺术上更进一步了!”
李石堆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喊道:“我的父亲啊,可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您已经是西区中最伟大的艺术家了,不是吗?”
李石头却不为所动,依旧哀怨不已,“儿啊,你要知道,我们先祖曾经可是那个境界的艺术家,足以名流千古的层次,可如今呢,没有人相信我们是他的后人,我们家也数百年都再没出现过那种修为的艺术家了!”
李石堆听到这句也不禁伤感起来,那哀怨的神情与他父亲如出一辙,“我的父亲啊,这可真是我们李家的不幸呢。”
这时,李石头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儿子,“我的儿,我已经停留在四重诗人十年多了,再进一步已无可能,一切就只能看你的了!”
李石堆甩了甩他那随风都飘不起来的长发,“放心吧,我的爹呀,您的儿子,我,大艺术家的传承者,同龄人中最伟大的诗人,必然会将我们家族的荣耀发扬光大,让世人都吟诵我的诗句,歌颂我的功德!”
父子俩一下子抱在了一起,各自感激涕零,两条拖把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留下油黑油黑的父子写照。
……
午饭过后,李石堆带着洗心革面、奋发图强的庄严姿态走出了家门,来到了久违的大街小巷,一进胡同,小艺术家瞬间又转变成少年王的身份,嚣张狂霸的模样完美地替换掉之前的表情。
一个小弟赶来报告:“我的王啊,唐三疯和二三四私自成立复仇者联盟组织,想要向我等复仇了!”
少年王怒甩拖把,拍死数十只苍蝇,“他们竟敢如此放肆?他们竟敢向我挑衅?他们竟敢无视我等三大帮派?”
头一回,三大派站在了同一阵营,集体讨伐复仇者联盟,维持当今西区的势力平衡。
小弟接着汇报:“王啊,他们还烧毁了我们的一个据点!”
整条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