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忽想起锦颜还在时,他们两人虽闯下大祸,但也有锦玉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也过得逍遥自在。当时他只觉有人护还不错,现在他犯错倒是锦熙替他处理,对比之下,他这个父亲实在失职。
本来就这件事,锦颜曾对他说过:“你若得一子或一女,假其天生懂事,事事替你考虑,如父亲当年一般,不如将其视为下属,倒省日后苦恼。”
他现在回味这番话,真觉得锦颜对他的了解比他自己还要透彻。不过他又听到锦熙的话:“父亲若觉为难,不如将我视为下属,免日后烦扰。”
锦卿对上锦熙清冷的目光,摸摸她的头:“没有烦忧,我才是累赘。”
锦熙微微低头,不明所以:“若你我只有一人能活,锦家有你好过有我。”
锦卿一笑,谢了满树桃花:“熙儿,有些东西你日后就懂了。”
锦熙也是一笑:“那我永远也不得所知了。”
锦卿离开后,锦熙沉思了许久,终是不知为何。
她觉得,和锦卿说句话都比和别人谈场谈判要累。她和锦卿的观念没有任何交汇的地方,若继续这般,她又该如何。
锦熙觉得累,锦卿也是一样的感觉。
“家主,江少求见。”暗薄向锦卿禀告。
锦卿挥手:“让熙儿去接待他。”
“是。”暗薄应了,他对此也是习以为常,从锦熙开始接手担子,这些事情锦卿都没再出过面。
锦熙闻言,吩咐了句:“请江少在前厅等候。”
江亓坐在前厅等候了片刻,锦熙才来见他:“江少,有事但说无妨。”
江亓道:“江家不幸,出了一个煞星,某虽与其是兄妹,可其所作所为让某寒心。此来拜访,望锦家能助某除去此人,某与父亲感激不尽。”
“江少言重,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孤听来似江家家事,锦家不便出手,江少请回吧。”锦熙寥寥几言将这事回绝,她可没参和别人家务事的习惯。
江亓看起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得到这个答案也无意外。他匆忙说了句告辞,黯然地离开了锦家。
点朱回来说道:“说来奇怪,沈小姐自从那日掉入水中,便不再出现在世人眼里。”
锦熙道:“不必查这个了,她换了个身份,查不到正常,你去查查江蔓柔,没有了理由她不会动江家的。”
点朱领命。
锦熙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她运转体内的玄力,修复自己损伤的经脉,吸收天地灵气弥补损失的修为。
与此同时,江家。
“江蔓柔,你疯了。”江亓回到家中对一女子怒喝道,他这一路又收到许多坏消息,不用说,是沈柔的杰作。
沈柔冷笑:“你信吗?如果我动用自己真正的势力,江家几天前便会灭亡。”
“江家没了,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江亓不懂江蔓柔为何要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沈柔揪住江亓的衣领:“我怎么没有好处?我想江少谦死,我也想你死。”
“疯子。”江亓怒骂沈柔,“你怎可对父亲这般不敬。”
“哈哈哈,”沈柔大笑,“父亲?你真当我是江家人?怕是钟谢娴也不知道我生父是谁。”
江亓顿时忘了言辞,他突然发狂似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柔冷冷地说道,“只有你是江少谦亲生的,我是钟谢娴和别人的孩子,至于伊儿,她和江少谦就更没有关系了。”
江亓握住沈柔的手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