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抱紧独孤悸,梦中的人她看不清面目,只能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说着“卿卿”二字,场景只是被冰雪覆盖的星球。
“做噩梦了?”独孤悸感受到她身体在战栗,是什么让她如此恐惧?
颜染锦一言不发,她拿起床旁的手机,输入框里的光标一闪一闪的,但她始终没输入什么字。
独孤悸看到那个备注,是锦卿,他一顿,是前世吗?最初的那个她?
颜染锦最后学梦中的那个腔调喊了声“卿卿”,但没有那种天真,她还是发了出去,作为一个试探。
独孤悸伸手试图触碰,但她的身影变淡,他收回手,立刻订了返回的机票。
锦卿和锦颜都在,颜染锦变成团子钻进锦卿的口袋,她不想说话。锦颜反复听着那只有一秒的语音,不是熟悉的腔调,虽然是同一个人,虽然脾性都没变过,可当人经历了许多悲欢爱恨,她怎可能有那份纯真?
锦卿把团子捞出来,语气平淡:“都梦见了什么?”
“没什么,陈年旧事,怎堪一提。”颜染锦一向喜欢装傻充愣。
锦卿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锦颜有些不甘心:“知道什么?陈年旧事说出来也不过是一个故事,只是个玩笑。”
“可我不愿说,你能把我如何?”颜染锦似笑非笑,锦颜一阵恼火。
锦卿叹气:“行了,等你记起来再说。”
颜染锦努力抬头想看锦卿现在的表情,却看不到。她再看了一眼锦颜,那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垂下眼睑,摸不准她那场梦算什么。
她之后被送回去,独孤悸开始收拾行装了。颜染锦问:“什么时候的航班?”
“晚上。”独孤悸觉得只有抱着她时才没有那种空虚感,“先把行李收拾好。”
颜染锦点头:“我要休学半年,已经和学校那边说过了,半年后回去读书。”
独孤悸揉揉她的头:“记得送吃的。”
颜染锦拿起她的包,从里面翻出了常用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刚好遮住脸上的黑眼圈。
独孤悸闻了闻:“药妆?”
“是啊,不习惯彩妆。”颜染锦随手拿起一支口红,涂了薄薄一层,抿了抿。
她走进浴室换了一身衣服,与平常的形象截然不同,以至于在机场碰到班主任时,班主任差点没认出她。
老班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个开明的老师,本名也姓班,班上的人也就喊“老班”。
独孤悸和颜染锦齐齐打了个招呼。
独孤悸看到独孤恪冲他招手,笑了一声,道了别。
老班慈祥地看着颜染锦:“锦同学这是和独孤同学去国外约会刚回来?”
颜染锦腼腆地笑笑:“不是,叔公定居国外,想念小辈,大伯说带我过去,回来恰巧在同一航班上。”
她是如此庆幸当初她坚持自己拉行李箱。
“那你长辈呢?”老班摆明了不信她的话。
颜染锦一笑:“哝。”
锦玉一眼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箱的颜染锦。他过来揉揉颜染锦的头:“不是让你在远处等着吗?伤没好就别乱走,伤口裂开该怎么办?”
“又不是腿伤啦!”颜染锦吐了吐舌头,向老班介绍锦玉,“这是我叔公锦玉。”
锦玉和老班寒暄的过程中,颜染锦低头玩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