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生诧异地抬头看向容舍,不明白他为何跟自己说这些话,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来说的么?
白得得此刻也在看着容舍,她咬了咬拇指的指甲盖,“容舍,我怎么觉得凤首山难不倒你,你前面就是故意不帮我救我爷爷呢?”
容舍的动作顿了顿,转头道:“你这样凡事都依赖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白得得咬牙,“你还真是随时都不忘训练我呢,可是这是我爷爷诶,你居然……”
白得得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因为看见练云裳突然从前院回到了后院,直奔新郎官的住处去,显然是那边发生事情了。
“我爷爷挣脱枷锁了?”白得得也顾不得和容舍闹别扭了,拔腿就开始跑。
漪澜院内,一身绯袍的白元一身边站着夜有盐,对面立着红衣似火的练云裳,一男二女,都没出声,气氛沉重得好似天雷激将劈下之前的阴晦。
白得得却没那么细腻,她不管不顾地冲进漪澜院,留着容舍和杜北生替她收拾尾巴。
看到白元一的那一刹那,白得得就扑了过去,管她爷爷还记不记得她呢,她只要看见白元一,就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了。
“爷爷!”白得得抱住白元一的腰就开始哭。
跟着进来的容舍恰好看见白得得是怎么挤开她自己的亲奶奶夜有盐的,又是怎么跟个小情人似地扑进白元一怀里的。
“得得。”白元一伸手轻轻抚摸着白得得的后脑勺,他的元神锁链已经挣开,可见夜有盐成功了。
容舍有些头疼地用拇指的指甲盖刮了刮自己的额角。
傻鸟也用爪子挠了挠脑袋,原本是挺好看的一出两女抢一男的言情剧,恁是活生生被白得得扭转成了无聊的天伦剧。
“我总算知道为啥练云裳会被白得得逼得变态了。”傻鸟嘀咕,“要不是夜长老是她亲奶奶,估计夜长老也得讨厌死白得得了。哪有这样粘爷爷的孙女儿?”粘得连自己奶奶都往旁边挤。
练云裳的眼睛果然由黑转红,流露出入魔的迹象。
“别哭了,别哭了,爷爷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白元一捧起白得得的脸拿袖子替她擦眼泪。“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没关系,以后有爷爷在,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好不好?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美了。”
这对祖孙旁若无人的腻歪实在叫人吐血。
“元一,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儿吧。”夜有盐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白元一替白得得擦干了眼泪,又搂着她开始拍她的背,这才抬头看向练云裳。
傻鸟赶紧摆好了姿势开始认真看戏。
“云裳。”白元一轻声道,“你这又是何苦?”
练云裳红了眼圈道:“是啊,我又是何苦呢?可是你不顾一切要去救人,我有什么办法?如果不禁锢你的元神,你现在早就死了。”
救人?傻鸟更来了精神,这是说还有内情不为人所知?
白得得也从白元一肩头抬起了头,显然救人也戳到了她的点。
白元一道:“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练云裳的眼里滴下泪来,“可是哪又怎样呢?现在你们一家子团聚了,你也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白元一没说话,这显然就是默认了。
练云裳的双手缓缓地举了起来,“可是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怎么会甘心呢?白元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