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和小乐这两个侍女,则只负责吃,或者负责的只有小乐一个人。
小乐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鱼,一边惋惜地看着白得得,“得得,你真的不吃吗?好吃得我都掉眼泪了,你看到了吗,我真的哭了。”
小乐的情绪总是特别丰满,别人小哭的地方她能嚎啕大哭,别人微笑的地方她就能笑得前仰后合。一条烤鱼就赚了她的眼泪,白得得又想翻白眼了。
在吃了三条鱼之后,小乐推了推白得得,“得得,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我们是来服侍宗主的,可我怎么感觉是宗主在服侍我们呢?”
小乐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正在为她斟酒的容舍。
“每个人需要的服侍不一样,说不定宗主其实最大的理想是当厨师呢,别的人却又不敢点评他的厨艺,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好合适。而且看你吃饭就是种享受。”白得得道。
“怎么个享受法啊?”小乐问。
“你就像十八层地狱的饿死鬼投胎的,吃没一顿都有吃最后一顿的感觉,让人可以产生无限的优越感。”白得得道。
小乐想了想道:“还真是诶,得得从来没有人能像你形容我形容得这么贴切诶。”
白得得没喝酒都有点儿醉了,小乐这种傻子还真是有傻福,连毒舌都听不出来。欺负这种人,感觉特别没有成就感。
白得得转开头不再看又拿了条烤鱼吃的小乐。真是个傻子,吃了这么多姓容的的鱼,不知道得剖多少次腹才还得清呢。
白得得抬起头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准备潇洒地又抛一颗辟谷丹到嘴里,可惜什么也没有摸到,这个月的最后一颗早些时候都被她给吃光了。
而下一次能领辟谷丹的日子却还在十日之后。
小乐和傻鸟一人一鸟地抢鱼抢得十分欢快,容舍也是靠眼疾手快,才能从他们嘴下拯救出一条鱼递给白得得,“吃吗?”
白得得摇摇头。
容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将鱼收了回去,自己撕着吃了起来。
小乐看痴了,以至于她手上的烤鱼另一面都被傻鸟偷吃光了她都没发现。
到晚上回了房,小乐还处在梦游中一般,语气也很梦幻,“得得,宗主吃鱼的样子好好看哦,好什么来着,哎呀,反正我也说不好,但是就是让我这样看一辈子我都甘愿。”
“皮囊而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不要想太多了。说不定他表面光鲜,但是睡觉的时候却会抠鼻子、掏耳朵、打屁、打呼噜、说梦话呢?”白得得不遗余力地诋毁着容舍。
小乐没被白得得给吓退,“那也可爱,那样更接地气,我反而会觉得更真实呢。”
白得得又翻了个白眼。容舍对女人的魅力一向很大,小乐这种菜瓜拜倒在他鞋底下,简直就是宿命。
白得得仰躺在床上,她不能理解的是,容舍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认出她来在装傻?不可能啊,她自问自己没什么地方表现失常的,也没出过纰漏,她的身世也是毫无破绽的。容舍即使去查,也只会查到十八年前出生在白家村的白得得。
若是没认出来的话,这是看到个跟她模样一样的人就想变心?
真是呵呵了,不过也是,反正他又不是没变过心。
白得得早晨醒来的时候,小乐已经起床在给傻鸟洗澡了。
傻鸟在木盆里拼死拼活的扑腾,吵醒了白得得。
“这是在干什么啊?”白得得问。
小乐道:“宗主让我给小鹦洗澡。”
白得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