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容舍在杜北生的对比下就显得很不讨喜了。
长得普普通通不说,修为还底下,这也就算了,性子也很古怪。宗门里的姐姐们逗逗他,摸摸他的头顶,他都会厌烦地打开,再补上一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兰渐染对白得得道:“宗主,你看这孩子自打来了之后,就不怎么说话,对谁也爱理不理,成日就知道写写画画。不过字写得倒是真的不错就是了。”
白得得刚从外面赴宴回来,小宗门实在太多,今日这个做寿,明日那个娶媳妇,都会广邀宾客,白得得感觉自己成日里什么正事儿都干不了,光吃饭去了。不过宴席的那些菜式和味道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嗯,渐染,你以后就负责教北生和容舍读书习字,书看得多,对修行也有帮助。”白得得道。
渐染点了点头。
“哦,对了,既然容舍进了咱们宗,还是给他找个师傅吧。”白得得一边往容舍的方向走,一边对兰渐染道。然后低头看了看正在画画的容舍,不由得“哇”了一声。
“哇,这可以假乱真了。”白得得赞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容舍抬头看了看白得得,想了想,还是将画递给了她。
兰渐染道:“不容易啊,宗主,平日里我们几个想看他画的东西,容舍从来不给的。”
白得得将画还给容舍道:“我记得我们宗,惠和的画技也不错,要不然你给惠和当徒弟吧,怎么样?”
容舍收回自己的画,卷起来,“我不学。我知道你嫌弃我天赋不好,我到这来是为了北生。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我给你做工换饭吃。”
“咦,你这孩子,宗主是为了你好呢。”兰渐染气道。
容舍却已经收起画具走了。
次日一早,白得得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一出门就见容舍正在院子里扫地。“你做什么?”
“我昨日不是说过,要做工换饭吃吗?”容舍依旧扫着地,动作一点儿没迟疑。
白得得笑了,“你才多大呀,我们符河宗也不差你这点儿工,你还是去跟着兰长老读书吧。”
容舍道:“不耽误。”
白得得看容舍一身坚定,也就不再勉强。她知道有些人自尊心强,的确是不受嗟来之食的,所以也就由得容舍了。
“宗主,要用早饭了吗?”容舍问。
白得得如今是不用吃饭的,她也不嘴馋,主要是能让她想吃的东西太少。“不用,我们修行之人无需食用凡人的五谷。”
“是。”
“哦,对了,你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却是需要的,兰长老有安排吧?”白得得问。
容舍道:“我能不能自己做自己的饭?”
“可以啊。”这是小事儿对白得得来说。
只是当容舍把他做好的素椒面端出来时,白得得远远地就闻到香气了。“你怎么坐在这儿?”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容舍就在她院子的游廊的阶梯上吃面。
容舍道:“我怕宗主叫人时,没人伺候。”
白得得道:“我不用伺候。”她说着话又吸了吸鼻子,“你吃的什么面,怎么那么香?”
容舍将筷子递给白得得,“我还没吃,宗主要不要尝尝?”
白得得摇摇头,她一个大人怎么能吃孩子的面?可是那面条实在是太香了,让她唾沫分泌急速增加,最终她还是接过了筷子,心里想着,大不了还容舍一碗灵麦做的面。
白得得尝了一根,看得出来这素椒面里用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