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得得的噩梦,何尝又不是容舍的噩梦,时至今日,白得得那句,“好疼,容舍,好疼的”从来就没从他的耳边消失过。
“得得。”容舍一把捉住还在噩梦里伸手试图抓住空气的白得得的手,“得得,醒醒,你做噩梦了。”
白得得猛然惊醒,看着容舍的脸,突然就推开了他,裹着床单瑟缩地躲到了床角。
容舍看着白得得的手,紧紧地捂着她的腹部。
容舍没说话,他知道白得得梦见了自己,又梦见了那一幕。这让他失去了任何的语言。
白得得则还沉浸在梦里的疼痛里,那种疼太过真实,以至于她现在还浑身战栗。
良久后白得得才意识到刚才那只是一个噩梦,疼痛也渐渐消散,她的手也渐渐地从腹部挪开,而重新扑到柔软的床铺上。
容舍温暖的身体覆盖了过来,低哑地,带着一丝颤抖的问,“得得,你梦见什么了?”
她梦到容舍了,那个追杀她的人,虽然长得和容舍一点儿也不像,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张嘴就喊了“容舍”的名字。
身后的容舍,身体温暖,臂膀宽阔,和他在一起似乎有无尽的安全感,当初在魔鬼大峡谷的时候,明明在下落的时候她都觉得必死无疑了,可是看到容舍也在,不知为何死亡这两个字就再没在她脑海里浮现,反而还……
白得得将头埋在被子里懊恼了一声,那样的险境下,她和容舍居然,居然……
莫非,在梦里,她会喊容舍的名字,只是因为她那时候是希望,容舍去救她?!
白得得吃惊地转头看向容舍,难道她心里真的已经有了容舍的影子?
而容舍脸上的忧色是掩也掩不住的,白得得的心莫名就有了倾诉的欲望。她将头埋到容舍的怀里,“我梦见一个男人在追杀我,我的肚子上破了五个洞,心也没有了,豁开了一个大洞。”
容舍闭了闭眼睛,不停地吻着白得得的耳鬓,没有说话,只是手轻轻地坚定地来回抚摸着她的背脊。
白得得喟叹了一声,“只是一个梦而已,我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梦有时候也会有誓警的作用,那个男人……”
“别想了,得得。”容舍紧紧搂住白得得,“只是一场噩梦而已,都过去了,过去了。”
梦虽然过去了,但梦里的那个男人给白得得留下的感觉却还依旧在。总之,让白得得对男人天生没有多大好感就是了。
所以待穿上衣服之后,白得得又开始翻脸不认人,“昨晚,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也不许再进我的院子。”
容舍似乎也没反对。
只是晚上他却又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伤药,“我给你送药来。”
白得得身体疼当然也是她翻脸不认人的其中一条关键原因,她从容舍手里抢过玉瓶,“好了,你可以走了。”
“你知道怎么上药吗?”容舍问。
白得得没好气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容舍摸了摸鼻子,显然的不认同,又将另一个玉盒递给了白得得。
白得得狐疑地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玉杵。她没明白意思。
“用这个。”容舍道。
下一刻白得得就将玉瓶和玉盒都砸容舍脸上了。
可容舍还是进了她的院子。自然不是白得得放进去的,可惜她院子里设的阵法没能难住容舍,她贴的符纸也被容舍四两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