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没事儿……”国公爷说着,竟呜呜哭了起来。
看着一直强硬严肃的国公爷,突然跟孩子似的哭了起来,这一下子弄得裴仁手无无措了,不能抱着哄,只能赶忙反省。
这,这是咋地了?难道他刚才的话带刺儿了,扎到他了吗?
“祖父,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呜呜呜……”
肯定是了,祖父身体才刚好,就喝了这么多酒,身体肯定吃不消。
“祖父您忍一下,我现在就去请太医过来。”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一步刚迈出,被拉住。
“我身体挺好,你不用瞎操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想哭会儿……”国公爷说着,抹着泪,将裴仁赶了出去。
裴仁站在门口,听着屋内呜呜的哭声,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满心焦灼。
就想哭会儿、!这话裴仁怎么能相信。他祖父可从来都是流血都不流泪的,说句大不敬,想当初他祖母过世的时候,他祖父可都没这么过哭过。现在这是突然怎么了?
一时又猜不透是怎么回事儿,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难道是裴戎怎么了?不会,如果是裴戎出事了,他祖父就不会只是哭,而是在想对策了。
如果不是裴戎那是谁?皇上吗?难道皇上驾崩了?!
这一念入脑,心里一颤,即刻摇头屏退。
裴仁听着国公爷哭声,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甚至想是不是相中哪家老夫人了?结果人家没看上他,所以才这么多愁善感的?!
各种猜疑不断的往外冒,弄得裴仁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他想象力这么丰富。
许久,刘言从屋内走出来,对着裴仁低声道,“大公子,国公爷睡着了,您也赶紧去歇会儿吧!等下还要去上朝。”
裴仁听了没动,看着刘言道,“祖父可有说什么吗?”
刘言摇头,“没有。”说着,顿了顿道,“今日之事大公子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国公爷既不说,那应该就是不想我们知道。”
裴仁听言,沉静少时,点头嗯了一声,对着刘言道,“你好好照顾祖父,有什么事让人即刻去告诉我。”
“是,老奴谨记。”
裴仁离开,朝着自己院子走去,走着,心里暗想,祖父如此,不知道皇上又是什么情形?今天还会早朝吗?
皇宫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的黎明,高呼声,响彻宫中。
“平身!”
“谢皇上。”
百官之中,裴仁站在其中,偷偷看了看龙椅上那一身龙袍的帝王……
一片淡漠。
只有威慑,不见喜怒!
往日情绪波动明显的帝王。此时,什么也看不出了,曾经那个熟悉的四爷回来了。
看此,裴仁心头不由一紧,垂首,那个总是能勾起他情绪的人不在了,他的情绪也被掩埋在了这帝王的威仪之下,再难窥探。
大越新帝,或许今日才是真正的登基日。
二皇子府
自墨昶登基,二皇子就被圈禁在了府邸。对他,皇上没有处置,也没有一句话,就是这么圈着他。
皇上这是打算圈禁他一辈子吗?若是这样,倒是还好了。这样虽没了权势,至少还有性命。可惜,皇上对他怕是没这么包容。
墨昶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