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不明的笑容,他嫌弃地伸出一指抬起叶挽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磋磨着手上干涸的血渍,声音像琴般铮铮悦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如果抛开他语气中淡淡的嫌恶的话,还是相当动人的。
叶挽拍开他的手挑眉:“卑职不是已经回答了?卑职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
“轻伤?”褚洄根本不给叶挽反应的机会,抓起她的手,“松开。”
叶挽眯起漆黑的眸子迅速一个侧身就要把手从褚洄掌中扭出,随即另一手攻向褚洄的腰侧。褚洄慢条斯理地抵挡她的攻势,不多时叶挽的另一只手也落入了他的魔爪。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叶挽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在七队人面前天神一样的身手在褚洄这儿就像挠痒痒一样小家子气,叶挽有些羞耻。这么多天恢复的实力她敢保证就算换成赤羽她也能有一战之力,怎么在这家伙面前还是不够看?
“乖乖把手松开不就行了,闹什么闹。”褚洄一手各压着叶挽一只手,把她反着禁锢在自己身前,感觉到掌中又有些滑腻的血腥味飘出,他无奈地腾出一只手敲了敲叶挽的脑门。
叶挽被他敲的一时间有些怔愣,差点以为褚洄发现自己是女的了。转念又一想,两人统共见的面也不过几次,绝对没有任何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她浑身炸开的毛渐渐平息下来,倏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在那轮箭雨中她徒手去接箭,手掌早就被那些迅捷快速的箭矢震破了,手指处磨破了皮,掌心却严重地有些血肉模糊。再加上她后来又只身一人潜入暗中刺杀那二十名北汉士兵,手掌的伤口被匕首磨的有些肌肉都翻了出来,可怖的很。
叶挽从回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自己伤口,此时也是第一次看自己掌心,心中微突。她只觉得手心里火辣辣的疼,也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呀!
“拿着。”褚洄早就松开了她的手,从帐中一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药瓶子扔给她。
“这是什么?”叶挽好奇地拔开盖子闻了闻,只觉得一阵沁人的清香。
“毒药。”褚洄恶狠狠地冷哼了声,“快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叶挽只觉得这个人奇怪得很,刚刚还“柔情似水”地非要看她掌心的伤口,现在看完了就像赶瘟疫一样对自己恶声恶气地挥挥手,实在是个变态。
她撇撇嘴,没什么诚意地像褚洄道了声谢,立刻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在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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