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生正想开口拒绝,耳尖的小胖子听到后,立马回过头,见是那个仙人般的黑衣男子,更加兴奋,“仙…仙人,你有法子看?”
黑衣男子促狭看着一脸不情愿的莫安生,“当然!”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仙…仙你个头!莫安生忍不住心中吐槽,又不忍打小胖子的兴,点了点头。
然后四人便到了附近一家茶馆二楼,从上面看下去,底下情形一览无遗。
小胖子趴在窗边,看得津津有味。
魏王府朱大管事头疼不已,今儿个一大早的,那些丝绸商行老板就聚了过来,说是讨要货款。
朱大管事拿着单子看了又看,印章没错,字迹没错,什么都没错,唯有数量多了十倍。
他吓得浑身直冒汗,急忙派人进宫去寻魏王爷,可不知为何,直到快晌午了也不见人回来。
这些丝绸老板嚷嚷了几句,被朱大管事以魏王府的名头,硬压了下来。
声音是没有了,人却不肯离去,站在小门外不远的地方。
那地方本来就是街市,虽比不得正街,但平日里也是人来人往的。
丝绸老板往那一站,朱大管事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就这样僵持了小半个时辰,开始有好事者见十几个人齐齐站在那,以为有什么新鲜事,开始慢慢围拢。
然后人越聚越多,很快就将南街那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打算看热闹的人,其实根本没人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既然其他人不离去,想着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事,也不肯离去,等着看戏。
刚刚一个王府护卫小头领,出来吼了一嗓子后,开始的时候,人确实散了不少。
可慢慢的,又不断有新的人加入,很快就比先前聚在那的人还要多。
站了一两个时辰,迟迟没有任何的答复,丝绸老板们待不住了,“朱大管事,这都过去快两个时辰了,您好歹给个说法啊!”
“胡老板,老夫先前已经说过了!我魏王府往年从你那里订的上等锦缎,一年都是一万匹左右。
这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十万匹,老夫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必须等王爷回来商议!”
胡老板听得朱大管事所言,急了,“朱大管事,这白纸黑字的,写得一清二楚,莫非魏王府想赖账?”
倘若魏王府不承认这笔账,那他胡氏商行投出去的银子,岂不全打了水漂?那可是他胡氏三代积累下来的财富!
朱大管事一向被吹捧惯了,听得此言面露不悦,“胡老板,你当这里是哪里?
莫要随意诬陷魏王府的名声,那后果,可不是你一小小商行可以承担得起的!”
胡老板刚刚才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听到此言面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了。
他不敢说,旁边却有人接腔了,“朱大管事,魏王府的名声咱们不敢非议。
可咱们在商言商,这契约上面匹数银子数,写得一清二楚,何时付多少银,在哪里取,也写得明明白白。
如今咱们大伙儿来了,您老却推托此事不知情,要等魏王爷回来处理,这让大伙儿心里怎么想?
为了准时完成单子的数量,大伙儿都提前向桑农付订,预订了明年的蚕丝,又新建了厂房,找了织工,投了大半身家进去。
您这样一句不知情,让大伙儿心里,心都凉了大半截,咱们看在魏王爷的面子上,等了许久,可您不能让咱们一直等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