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国师得了一场重病,要闭关养身体,就没怎么出门见客,诸事不管,一切,由摄政王玉衡打理。
偏偏那玉衡的性子,和那国师不相上下,也不爱接见人,一月上朝三回,其他时间,一直呆在他府里,闭门不出。
小国主要请教问题,就分别去两人的府上请教。
北苍国不像齐国贪权风盛行,那里的人,受了国师和玉衡两个不爱抛投露面当权者的影响,人人爱逍遥,没人愿意管权。
几十年如一日,太太平平,没有内乱。
是一个很奇特的王朝。
可为何,那国师想撕毁停战协约了?
“谁又知道呢?”林伯勇伸手捋着胡子,“去年年底时,我就收到北地的密报,曾写过折子给皇上,要皇上引起警觉。”
“……”
“但皇上那时候,不知怎么想的,将我的折子压下了,说我是道听途说,没有根据的胡乱揣测。”
“……”
“说,国师会撕毁协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还说国师刚刚送了三千战马作为朝贡给大齐,两国不可能会开战。”
楚誉这时,冷笑一声,说道,“他没有危急感,迟早会吃大亏。民间有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身为一国君王,居然想不到这里。”
林伯勇叹道,“这也是老夫忧心的地方。”
三人议论了一会儿时局,看看时辰不早,楚誉和郁娇,护送着林伯勇往林伯勇的住处走去。
昭阳府里,虽然仍是昭阳的老仆人们守着府里,府里四处仍布着昭阳早年安下的机关,但楚誉在暗中暗插着自己的枭龙卫,因此,三人往林伯勇的住处走来,没有遇上一个昭阳府的仆人。
走出花园,绕过一座假山,就看到前方有一座小庭院横在眼前。
院门口没有点灯笼,大约不想让这府里的老仆人,发觉这里有住人。但月光明亮,郁娇看得清,那里有个人正守在门口。
正是芦生。
芦生踮起脚尖,翘首往他们这里瞧来。
看到他们走来,大步迎了上来,笑得欢快,“义父,娇娇,药煎好了。”唯独不理楚誉。
楚誉皱了下眉头,也没理他。
林伯勇朝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芦生嘻嘻一笑,瞄了眼楚誉,“哦,时辰不早了,师兄,你是不是该回了?娇娇就由我送回去吧?”
楚誉冷着脸,“你送?我能放心吗?”毛孩子!要是将郁娇弄丢了,他上哪儿找去?
芦生振振有词,“你们还没有成婚呢,就老走在一起,就不怕世人笑话?再说了,这天都黑了……,传出去,会惹来闲语的。”
楚誉冷笑,“谁敢笑?除了你这多嘴的毛孩子!”
一旁站着的林伯勇,看了一眼郁娇后,对楚誉说道,“夜半三更,你们未婚男女,确实不宜走在一处,王爷先回吧,我会叫芦生好生送娇娇回去的。”
楚誉:“……”他死皱着眉头盯着芦生,果然大舅哥什么的,最是讨厌的。
煽风点火,可恶至极!
这还只是个半路收的,并不是亲的,要真是亲的,他准会有一堆的麻烦。
楚誉在心中感谢着长宁,幸而长宁只生了一个娇娇,要是还有什么大舅哥小舅子的冒出来,他的日子,只怕,永无宁日。
芦生这个半道跑来的大舅哥,他今天碍于林伯勇的情面,暂时放过,改天,他一定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添乱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