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兴盛眯起双眼,林世安的儿子林鸿志?
他怎么知道,林婉音被田永贵诬陷的事情?
赤焰踢了一脚林鸿志,林鸿志马上开始说道,“我是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说,掌握着这个秘密,就可活命,而且,还给了我一份证据。”
当下,他大声说起来。
裴夫人是如何找到他母亲林二夫人的,说了些什么话,给了什么东西,要他们家配合,除了林婉音。
裴元志又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
裴兴盛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之后,林鸿志又从袖中取出一份房契和几张银票出来。
“这是证据,裴夫人给的好处,但是,这房子不在京城,我们没去过,这银票,要两年后才能兑换。”
“……”
“当时,我父亲还十分不满来着,裴夫人为人太阴险,房契给洪县的,我们全家又不住那儿,离着三四百里路呢。银票还要两年后才能兑换,这不是只能看,不能用吗?”
“……”
“显然,是要我们家全力替他们家办事呢,发现事情办不好,他们完全可以通知银庄,废掉我们的银票,我们就一文也得不到了。”
林唯枫将银票一把抓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甩到裴兴盛的面前,冷冷一笑,“裴大人,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嗯?上面盖着你们裴府的印戳!”
裴兴盛哪里会承认这些?
他咬着牙,冷哼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偷来的?林世安的儿子,可是个贼赃呀!”
“不是,我没有偷!”林鸿志怒道,“我还有一份证据!”
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图纸来,“这是裴大人画的图吧?要我父亲安排人,在这座桥的附近,伏击我大伯,让他摔下这座旱桥,做个醉酒落马的样子!图纸上有裴大人的字迹,可以比对一下。”
林唯枫又接过来,看了看,冷笑着,问着裴兴盛,“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林鸿志,没有必要去偷吧?”
“依本太子看,要是外人不知情,根本不会偷这份图纸,所以,这份图纸,只能是裴大人画好了给了林世安,最后到了林公子的手里。”太子楚旭清冷开口。
“裴兴盛,老夫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害老夫?”林伯勇看着图纸,厉声怒道。
裴兴盛此时,是彻底傻眼了。
他心中不停地骂着林世安。
那个蠢货,这是想害死他么?林世安不是说,烧了图纸吗?怎么还留着?
其实呢,图纸当然是已经被林世安烧了,但被林鸿志看到过。
林鸿志虽然不学无术,却记忆力惊人,他将图纸上的图,记了个清清楚楚。
当楚誉去顺天府的大牢里找到他,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时,他为了出牢房,马上说出了这份图纸的事。
于是,由他画出图形,楚誉再进行加工,又找了个善于模仿他人字迹的高手,写下裴兴盛的名字,一副以假乱真的图纸,就做成了。
裴兴盛被林鸿志的话,惊得早已失了分寸,哪里能看出,这份图纸,不是原图?有着些微的不同?
“哼,是林世安要害你,老夫又不想害你。当时,林世安请老夫画图,老夫又不知他想干什么,就画了,其他的字是老夫写的,不错,但是,那‘林伯勇’三个字,可是林世安写的。”
“你还想狡辩?”林伯勇冷笑一声,看向王贵海,“王公公,老夫想上殿告御状!”
王贵海马得了正德帝的吩咐,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