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饶命。”杏白扑通跪了下去。
沈清雨看着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杏白,想着昨晚的事,怒火更甚,眼眸一厉,坐直了身子,火冒三丈地问道,“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吗?可是现在呢?是我,是你小姐我被烟花灼伤了?”
“小姐饶命,奴婢真的都与他们说好的,当时奴婢也给他们打了手势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杏白脸色煞白地磕头认错。
“死丫头。”沈清雨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下地给杏白一脚。
“雨儿,你脸上有伤呢?好生在床上躺着。”楚姨娘端着一碗药,疾步走了进来,阻止说道。
“娘。”沈清雨非常地委屈地叫了一声楚姨娘。
“乖,先把药喝了。”楚姨娘看都没有看一眼杏白,柔声与沈清雨说道。
沈清雨抽抽搭搭地把药喝了。
楚姨娘从杏仁递过来的手里接了糖,喂了沈清雨吃了,伸手拨了拨沈清雨的发丝,说道,“你脸上有伤,得安心养着,有什么事姨娘为你去办。”
“娘,女儿的脸会好的是不是?”沈清雨嘴里含着糖,悲从心来,扑在了楚姨娘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凭什么,受伤的是我,为何他们却去看望她,而不是来看望我?”
楚姨娘伸手搂住了沈清雨,等沈清雨平静了下来,才问道,“你心仪世子?”
沈清雨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楚姨娘皱眉,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杏白,继续问道,“刚才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沈清雨恨恨地剐了眼杏白,咬着唇脸色犹豫。
“说罢,昨日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今天早上老夫人重新请的大夫说的也是大同小异,如今,得早作打算。”楚姨娘道。
沈清雨这才脸色狰狞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楚姨娘。
楚姨娘听了沈清雨的话,脸色微白,抿着嘴看向沈清雨,她心里虽也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给屈躬卑膝地做妾,但——
但是如今事已至此。
但女儿的计策滴水不漏,若成了,侯府里就两个庶女,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乖巧颇得老夫人的喜爱,所以这随大小姐入建安侯府的人,自是非女儿莫属了。
这女儿将来还不荣华富贵,地位尊贵?
可事情怎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楚姨娘慢慢地吸了一口气,皱着眉看向杏白厉声问道,“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出任何纰漏?”“没……没有。”杏白颤声回道。
楚姨娘阴着脸,“雨儿对你的伤怎么能白白受?事情已经出手了,不能就这么完了!”
“娘,这个哑巴亏女儿只能吃了!”沈清雨哭丧着脸泄气说道。
“女儿,你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一不做二不休,就是拉,也要把那死丫头与我们一起坠入这尘埃来。”楚姨娘目露阴狠,“让那些混混来指证她。”
“不行。”沈清雨摇头,“这混混若惹急了,说不定反咬我一口。”
“傻孩子,混混不就是要钱吗?我们多出给些银子便是了,等事情定了,远远地打发了他们便是。而且……”楚姨娘仔细分析道,“而且到时候,就算侯爷与老夫人不会重罚她,但谋害庶妹这个骂名她定是背定了,你只要揪住了她这一条,就算万一你的脸将来好不了,你还怕进不了建安侯府吗?而且,如今是你是受了伤,处于弱势,世人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清雨死气沉沉的眼眸慢慢地亮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