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堪的生活,现在不过就是京兆尹衙门的小小师爷而已。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安少爷说句你不重听的话,许你自己不在意这日子有多清苦,但是你到底是安家的嫡子。身为嫡子虽是要能屈能伸,但你不觉得您这屈的时候也是在太久都让你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伸了的?”素问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晋琪,“如果身为下人的人都能够欺压到了你的头上来,你只是一味的忍让就能够安居的,你错了,这只会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只觉得你愚蠢罢了。上天既是将你生就了男儿身就是要你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这家你尚且不能保,你又怎能够卫国!还是你天生就是一个窝囊废,只会被人嘲笑不堪?!”
安晋琪看着素问,他只觉得素问这一番话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拍向了他,那一瞬间将他拍醒了,拍得他身体之中似乎有着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了起来。
从几何时开始,他竟变得只会对苏氏他们处处忍让了呢?是父亲对自己的冷漠,是自己不得祖母的欢心,还是苏氏掌管了府中的一切对他说自己早晚是要取而代之将他这个嫡子废去的时候开始?安晋琪也不记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只会这样一味的一味的求全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你还顾念着自己的母亲,即便是要争一个鱼死网破,也是应该要争上一争的。”素问看着安晋琪,她的神色严肃无比,她看着安晋琪的眸色渐渐从软弱变得坚定起来,但是这坚定还差一点点真的还差一点点,“哥哥。”
素问的声音轻轻的,这两个字也是轻轻的,但是听在安晋琪的耳中却如同被一记惊雷炸响了一般,他往后倒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问。
“你刚刚叫我什么?”安晋琪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哥哥。”素问再度缓缓且坚定地叫出这两个字,“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母亲曾经剩下过我,因为我出生没多久就被他们送出了府。这条回家的路,我整整走了这么多年,哥哥,你如今还要叫我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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