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哪个她?长歌你说话能不能讲清楚,这样很费脑子啊。本少爷的头发都愁得掉了好几根了。”
“你不需要懂。”说完这句话,楚长歌便不打算再多说,拿起身边矮几小书架上的一本书继续翻起来。
“好吧,你不告诉本少爷,本少爷自己琢磨,不就是再多掉几根头发嘛,反正本少爷的头发又长又多,还乌黑油亮,也不差这几根。”
看着楚长歌摆出那一副送客的模样,左沐泽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了,然心里又万分好奇,显些忍不住真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幸好及时收手。不然他的这保持的完美的发型就被毁了,晚上还怎么出去吃酒,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待左沐泽那个活宝走了之后,楚长歌的视线也从书上移了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进去,刚刚也不过是被左沐泽问得烦心了,想借口看书静静心而已。
放下手中的书,双手背向身后。楚长歌漫步走到了窗子边,看着屋外湛蓝色的天空,两眼呈放空状态。想了想复又对身后说了声,把方才这消息去告知顾小姐,不要惊动顾王府的其他人。
细细感受,便发现楚长歌吩咐完之后,身后的空气只微微波动了些许,便又恢复如初,没有任何异样。但是楚长歌知道暗卫已经得到消息,待会便会去把这件事办妥。
如果问他为什么会把这消息告诉给顾凉笙,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觉得短短的几次碰面,她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一般吧。至少是与传闻中的她完全不同,和这楚京中普通的大家闺秀也不是一种类型,她,很是特别。
楚长歌能感觉到,这位隐藏颇深的顾家小姐不是一个甘于被安排的人,更何况还是被安排给景王那样的人。他相信她应该对自己之前的那次重伤是有怀疑的。自己现在早点提醒她,给她一个先机,也无非是想看看她该如何自救了。
若是她能聪明地解决了,那便正好是帮着自己解了这一局,毕竟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出手。若是解决不了,那么就当自己看错她好了。至于她会不会嫁给景王,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顶多就是多了个皇婶而已。因为就算是景王和顾王府成功的联姻了,于他后面的计划也就是添了点麻烦,并不影响大局。
若干年后,已经成为妻奴并且在妻奴的道路上奋斗不止的楚长歌,无时无刻不在万分庆幸现在自己的这个举动。尽管后来他知道就算没有他的提醒,顾凉笙也能化解这个局,但是他就是喜欢把这件事归功于他自己。
因为对于楚长歌而言,他和顾凉笙之间一路走来,如此的不容易,若不是缘分够深,时机刚好,恐怕——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唯有努力地护好身边她,为她征战天下。因为只有夺得了这天下,才能给她高位和最大的自由,允她最多的幸福安乐。
对于宸王府里发生的事情,顾凉笙自是不知的。因为她正在院中专心弹着琴。行云流水般的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翻飞的,一首高山流水被演绎地颇为昂扬雄伟,仿佛那巍峨的高山就在眼前,一眼望去层峦叠嶂。浩浩荡荡的琴声如同那滔滔江水一般,给人一种激情澎湃之感。今日闲暇无事的时候,顾凉笙让采青收整下院中的库房,以便以后有用,没成想竟然发现了这把焦尾琴。
这是前世哥哥为了哄自己开心,在自己十五岁生辰那日,寻来给自己的。这把琴的琴座内侧还有哥哥亲手刻地一行小字“永世和乐”。这是哥哥对自己的祝福啊,后来因着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