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几次了。”
“老板对你不错?经常送你酒喝?”
“你怎么知道?”
季子若乍舌:
“胖老板人很不错的,之前有一次我们和人起争执,还是他帮忙调节的。”
“幼稚。”
祖小游板着脸:
“你每次出手这么大方,老板对你好是应该的,之前他肯帮你协调,为什么这次不肯?别跟我说什么对方是道上混的,心狠手辣,能开这种店的,谁还不认识几个道上混的?你要是老板,能让小混混在店里闹事,得罪了客人,又影响生意?”
季子若也绷着脸:
“听你这么一说,酒吧老板不是什么好人?”
“谁知道呢,没准老板和勒索你们的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什么!?”
季子若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那孙子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小姐可从来没赖过账!”
“你出手大方,像他们这种老油条,能看不出你家境富裕,榨得出钱?随便摆个套,就能坑你们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不行,我要报警!这种社会败类绝对不能放过!”
“报警?”
祖小游啧啧两声:
“你要敢报警,对方就真敢把你同学的手给剁了,江湖上混的,最关心什么?面子。他们要是栽在你们这群高中生手里,以后还怎么混?”
“那怎么办?”
季子若着急了,原本她还认为是己方的错失,对方虽然要钱多了点,但只要她能弄到,也只能花钱消灾,可如今听祖小游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人骗了。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子若,岂能轻易给钱?
“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祖小游一口闷了烈酒,起身正要和季子若上二楼赎人,一个身材滚圆的新八男子满头大汗小跑过来,脸色发白:
“季小姐,钱带来了吗?那群人已经不耐烦了。”
要说平时,季子若肯定还会有点愧疚,觉得自己牵连了古道热肠的胖老板,可如今被祖小游一番提醒之后,她只是不冷不热道:
“没见我带人来了吗?”
胖老板扫了祖小游一眼,干巴巴地笑:
“小姐贵姓?”
“不用客套了,我们还是上去赎人吧。”
祖小游笑了笑,领着季子若朝二楼走去,尾随其后的胖老板见祖小游临危不乱,身上颇有几分冷厉之色,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毒辣,暗暗向楼下的酒保打了眼色,示意可以打烊了。
二楼有七八间包厢,此刻早已冷清一片。
除了最里层的大包内还有灯光照出,幽静的走廊静谧无声,颇有几分渗人,祖小游走在前面,季子若攥着祖小游的胳膊,早已不复起初的神勇。
尤其是听着楼下打烊的叫唤,心头愈发打起鼓来,就怕祖小游拿不出钱,被对方折磨致死,这般想着,季子若悄悄把手伸进包里,准备情况不妙就打电话报警。
只是她刚刚探手,身后的胖老板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季小姐,他们已经提醒过了,您要是敢报警,他们一定会斩了您同学的一只手。”
季子若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缩回手掌,咬牙切齿道:
“简直就是一群土匪!”
祖小游纠正她:
“土匪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要侮辱土匪,他们不配。”